她、没、有、戴、帏、帽。
江稚鱼惊恐往后退开两三步,一只手紧张兮兮拽着江老夫人的衣袂,半边身子藏在江老夫人身后。
瑟瑟发抖。
江老夫人捧着江稚鱼的手,一脸的和蔼可亲:“怎么了,可是在湖边冻着了,抖得这样厉害。”
一面说,一面招呼陆砚和江稚鱼往花厅走去。
江老夫人眉眼弯弯:“外面冷,还请殿下随老妇往花厅去。朝朝,殿下过来是有话问你,你直说便是,不必紧张。”
江稚鱼心中惶恐不安:“……问问问我?”
问她什么,难不成陆砚专程来金陵,就是为了戳穿她?
江稚鱼心惊胆战跟在陆砚身后,脚下踉跄,差点在雪地上摔了一跤。
一只手眼疾手快从旁伸出,捞住了江稚鱼。
江稚鱼脱口:“多谢。”
握着自己手腕的手指骨节分明,顺着劲瘦的腕骨往上,是陆砚线条流畅的下颌。
江稚鱼惊得往后弹开两三步。
指腹上的余热骤然消失,陆砚眉眼掠过几分微不可察的不悦。
他沉声:“我有话问江三姑娘。”
江老夫人和江廷川对视一眼,识趣告退。
行至江稚鱼身旁,江老夫人不放心,温声安慰。
“殿下是为之前的事来的,莫慌,如实说就是。”
江稚鱼一颗心更乱了。
园中日光正盛,金黄光影在树梢间跳跃。
江稚鱼惴惴不安。
少顷,上首传来陆砚淡淡的一声:“你刚刚……是想推许绍绫落湖?”
江稚鱼:?
她还以为陆砚是想找自己秋后算账。
两害之间取其轻。
江稚鱼迟疑点头:“殿下是想为他讨要说法吗?”
陆砚唇角流露出一点不屑:“他也配?”
他垂首轻抿一口热茶,漫不经心。
“今日过后,你不会再见到他了。”
江稚鱼遽然扬首,一双眼睛亮闪闪,喜悦之色溢于言表。
“他可是得罪过殿下?”
怪不得许绍绫在陆砚跟前如老鼠见到猫,畏头畏尾,原来还有这样一层缘故。
江稚鱼心花怒放,想着学旁人奉承陆砚,可惜搜肠挂肚,也只找到一句。
“殿下真的慧眼识人。”
江稚鱼唇角挂着腼腆的笑,“殿下是何时认出我的,我还以为殿下会生气……我当时并非有意瞒着殿下,我只是……”
陆砚不声不响丢出一句:“南天寺。”
江稚鱼:“……?”
陆砚慢条斯
理抬起眼皮,答非所问:“你以为你藏得很好?”
江稚鱼语塞,抓耳挠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