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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60(第11页)

张达一脸神秘兮兮,“这话还只能和你说,你师父那头我可不敢直说,与小鱼儿更是不好开口。”

“你别卖关子了!”

“你知不知道你师父为什么这年纪了还不娶亲?而且为什么一提这话他就不高兴?”他凑过脑袋来,转着眼谨慎地将茶馆扫一圈,“我与你嫂子在家合计,你师父大约是身上有什么不好出口的病,这病没法对旁人说,所以他既不娶亲,又怕人问。”说完,他自撇着嘴重重点两回头。

杜仲想了会未能领会,“到底是什么病啊?”

“你学医的你问我?”张达打量他还是个童子鸡,啧了声,“男人。根上的毛病,大概是不能生育,你懂了吧?”

杜仲方明白过来,细想他说得也不无道理,“你说得也是啊,师父这么些年了,不但不娶亲,身边连个女人也没有。你不知道,我们在老家,他屋里服侍的也是位老妈妈,连我屋里还有个年轻丫头呢。”说着,他又皱起眉来,“不对啊,我师父自己就是大夫,若他有这病,就该自己开药吃啊,我从没见过他吃这类药。”

“这就叫能医不自医!”张达竖起指头将桌子敲了敲,“何况庾先生一向爱体面,你看他,成日穿得干干净净的,人又长得那副模样,谁不看他好?啧啧,要是给外人知道一点半点的,脸上岂不挂不住?这也叫晦疾避医。”

杜仲心下渐又认同,“有道理,有道理!”

“我专门和你说这话,一来,你是庾家的男人,二来,你又通医理,虽是晚辈,可你们家里只有你能过问这事。你听我的,别怕挨骂,到底庾先生养你这么大,你可不能放着他有病不治,治得好治不好另说,反正你得劝劝他,这才是你的孝心。”

杜仲听他说完,不禁有些鼻酸,想他风里雨里跟了庾祺这么些年,庾祺把他当亲生儿子一般,虽然严厉,却没叫他吃半点苦头,做儿子的哪能因怕挨骂就躲着不吱声?——

作者有话说:感谢阅读。

第60章庵中仙(〇三)

按说杜仲这一路盘算着要如何向庾祺开口,不觉走回家来,赶上吃晚饭,在饭桌上他频频窥看庾祺,庾祺倒没察觉,只顾听老太太魏家的情形。原来那魏家的老爷夫人皆已过世,只剩了魏老两口子与两个孙子,现今祖孙四人居住着二十来间屋舍,使唤着二十来个下人,既有生意,又有田产,日子过得颇丰足。

魏老算得上是南京医药行的总揆人物,庾祺虽不喜欢他老奸巨猾,可平心而论,凡做生意的若是憨实敦厚,生意又如何做得起来?何况还要把生意做得大。

老太太继而又笑道:“我看他们家那花园虽不大,可照齐家比,也收拾得十分齐整,屋子也很干净,看这一点就能看出他们家那些下人的手脚勤快,可见魏老太太是会持家的。那老太太比我大两岁,人倒比我还精神,是个好说话的,要紧是祖父祖父一向最疼孙子孙女辈,不像做公公婆婆的眼睛揉不得沙。”

庾祺一面听一面暗看九鲤的神色,她坐在对过,只顾端着碗吃饭,像全与她无关。早起匀的胭脂还在她脸上透着一片粉淡淡的颜色,所以看不出她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兴许魏家两兄弟还不错,她这半日和他们玩得好,并不反感?

他一时有点食不知味,未盲目搭老太太的腔。

倒是绣芝搭口道:“我从前给他们家做过活计,他家老太太倒真是个极和善的人。”

杜仲转过脸来,“你还给他们家做过活啊?”

绣芝捧着碗点头,“上年魏老太太做生日摆大宴席,他们家人手不够,就临雇了几个人,我也在他家帮了两日的忙。晚间席散了,剩些没动过的菜,他们老太太叫我们这些人拿回家去吃,我还得了一碗虾仁烩杂菜和半只烧鹅,人家送的一些点心,她怕吃不了白搁坏了,也给我们分了些。”

老太太笑道:“这倒难得,即便吃不下的,也少有人拿来做这不值钱的人情,可见是真心善,我看她屋里还供着菩萨摆着经,像是常吃斋念佛的人。”

她对魏家颇觉满意,说着说着便扭头看九鲤,想着魏老太太上午赞九鲤的那一大箩筐话,真是给她这乡下来的老太婆狠长了脸了!不像齐家太太,什么名门闺秀,架子端着,看九鲤似带着几分挑剔的眼光。要她说,她养的这丫头还不是天上难寻人间少有,只有她挑人的,哪有给人家挑的理?相较之下,又觉得这魏家比齐家好了许多。

九鲤早放下了碗在吃一块西瓜,察觉她爱得什么似的目光,捧着半牙西瓜朝她一笑。

庾祺见她双眼灵动地浮在鲜红欲滴的西瓜上,咳了声,“西瓜性寒,少吃些。”

九鲤翻动眼皮转过来,偏朝那西瓜狠狠痛咬一大口!

饭桌上的话她全没听进去,因为庾祺一句没多说。只等饭毕,拉了杜仲回房,忙问他今日在茶馆里与张达说些什么,是不是又有案子?杜仲只管支支吾吾搪塞她,她看出不对来,押他坐床上,把妆台前的圆凳拽过来自坐下,一脸凶相地盯着他,不说不放他走的架势。

杜仲仍是三缄其口,道:“嗨呀!这事真不该是你打听的。”

“到底什么事?怎么你听得我就听不得?我就不信这个邪!”九鲤转转眼睛,旋即一脸兴奋,“是不是出什么案子了?”

“哎呀不是!”

倘是案子,也没道理瞒她。九鲤想着,沉缓了语调,“是不是和叔父有关啊?方才吃饭的时候我就见你老是偷么看他。”

杜仲忙笑

说不是,九鲤一看他那笑就知是扯谎,肯定是关于庾祺的话!她叉住腰道:“你最好趁早告诉我,不然我从别处打听出来,从此再不理你,你有事也别求我帮忙!”

他满面为难,又真怕她说到做到,再则,他也怕自己去问庾祺,终想拉个人壮胆,因而再三踟蹰之下,只得附耳去说:“师父有病。”

“你才有病呢!”九鲤立刻骂他一句,偏开脸一看他那神色又不像乱说,便也有些半信半疑,“什么病啊?你替叔父把脉了?”

“我哪敢啊!是张大哥和我说的。”

“你快说什么病啊!”

他又凑过来悄声道,“男人的病。”

稍后见她还不能猜到,急道:“反正你也懂些医道,打小也看了不少医书,我也没什么不好说的了,何况这事关师父,怎么说他都是咱们的长辈,都这时候了,我——”

“罗里吧嗦的,快说呀!”她心里隐隐不安,不耐烦地将他打断。不过没等他说,她也渐猜到点。她近来通了男女之情,自幼又看过医书,男科疾病也在书上看见过一些,虽不精通,但细琢磨他这一副不大好意思说的样子,便想到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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