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楚楚追问:“解蛊的法子是什么?”
“实不相瞒,解蛊的法子曾流入过元泷郡,说不定就在韦梁的手中,现在他死了,东西也被他藏了起来。”
“那日地牢中,你问到了什么,告诉舅父,舅父帮你分析分析。”
见面前这个亲舅父的样子,不经好奇这真的母妃的亲哥哥吗?
眼中只有利益,毫无半分亲情可言,也不管不顾的自己亲生母亲过得这么样。
令外祖母心力交瘁,只能在这方寸之间度过余生。
“舅父,楚楚也不瞒你,韦业说他曾听到他父亲说东西藏在谁也注意不到的地方,就劳舅父去找吧,找到了记得把解蛊到方子给侄女。”
“就这一句?”
“是呀,然后他就被林统领杀了。”楚楚耸了耸肩,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陈岷双眼眯起,朝她投去审视的目光:“你下的令?”
楚楚正拿着茶盖拨弄着茶盏,“舅父冤枉楚楚了,那林统领是父皇的人,楚楚哪有资格让他动手。”
委屈道:“更何况他一剑直插韦业心口上,血还溅了侄女一身,吓的侄女整宿整宿睡不着觉,都是被吓醒的。”
说着拿出手帕擦泪,看的陈岷沉默不语。
见他说不出话,楚楚可来劲了:“舅父,呜呜呜。”
“楚楚身为公主,在宫中为您办事,这受了惊吓不说,侄女那件衣裳可贵了,上母妃只给我做了一套,沾上血迹之后,只能丢了,你可得赔偿侄女。”
陈岷无奈扶额,“不过是云锦罢了,待会命人给你拉两车回去。”
楚楚假装惊讶的张大了嘴,语气雀跃:“那就多谢舅父了。”
见小计得逞,楚楚眼中掩不住的笑意。
等舅母知道他将云锦送人,不说二房今年都分不上一缎云锦,舅母可得心疼坏了,真要闹起来,舅父可有的烦心了。
要云锦是假,扰陈岷烦心才是真。
偏偏陈岷还没察觉,试图继续套话:“你在宫中可还常与舒儿见面,她可还怨我这个做哥哥的?”
“舅父放心,母妃哪里还有空惦记那些陈年往事,平日照料那些名贵花草都来不及,您就放心吧。”
说着递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嘴角勾起,很是笃定的样子。
从这也找不到突破口的陈岷也不装了:“好啊,既然这样,楚楚便在府上多留两日吧,过两日舅父再送你回去,顺便见见你母妃。”
“舅父这或许不太方便。”
“母妃平日里连我都没空见,舅父送我回宫的方向与瑶安宫也不是一处,还是莫要白跑一回。”
陈岷面上还挂着笑,丝毫没因拒绝生气的样子。
“既然楚楚都这么说了,那便都依你。”
“舅父,那楚楚就先住下等着你找到那被藏起来的解蛊法子了。”楚楚笑着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
门外就传来婢女的声音:“侯爷,公主,大夫人命奴婢来告知午膳备好了。”
“知道了。”
楚楚笑着起身,评价道:“舅父沏茶的手艺真是不错,改日侄女派个人来跟着舅父学学。”
“告辞。”也不等陈岷说什么,径直走向门口,头也不回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