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鸿朗没忍住,不可置信的喊了声“母亲”,老夫人瞪了他一眼,让他把之后的话咽了回去。
“至于究竟是什么罪,飞骑军自会查清楚,”蒯宣抬起胳膊对飞骑军招了招手,继续道:“押解镇国府的人回京受审。”
事情到这便已经结束,秦思浩似是嫌热闹结束的太快,有些可惜的说:“我还以为老夫人会辩解一番,看来这罪假不了,真是无趣。”
秦思浩话里话外都昭示着镇国府的事情与他一丝关系也没有。
郑惠望着秦思浩离开的背影,陷入沉思。
镇国府究竟有什么把柄在秦思浩手中,才会甘愿替秦思浩顶罪。
就算不是私造兵器,倒卖兵器罪责也不小,如今既然已经逃不掉,为何不把幕后主使供出来?
夜间,郑惠把心中所想告知了萧羽。
萧羽早已经调查过秦思浩这几日在青州所做之事,他道:“白旌前些时日在绣金楼与旁人争夺花魁时,失手错杀了对方,恰巧秦思浩在场,帮忙解决了此事。”
郑惠恍然大悟,难怪她刚到镇国府那日,白家兄弟如此害怕秦思浩。
命案都能被秦思浩轻松解决,可谓权力是只手遮天,他们自然是忌惮。
郑惠道:“所以秦思浩拿此事威胁老夫人,镇国府才会与秦思浩狼狈为奸,哪怕是事情败露,也不敢供出秦思浩。”
当然他们定是还做了其他交易,否则老夫人不会认罪这么快。
如此想来,所有事情便都说得清了。
镇国府虽然落败,可靠老将军和白鸿晖的声望,也不至于过的艰难,没必要铤而走险参与这件事。正因为老夫人在意白家门第,所以无论白家兄弟多么混账,她都要尽力保住他们,如此就让秦思浩抓住了她的软肋。
萧羽虽然查不到老夫人与秦思浩到底做了何交易,可他的推测与郑惠差不多。
当务之急是要赶紧回京上报,多耽误一刻,便多一些变故。
郑惠心里惦记着王府的姨娘,她来青州走的匆忙,除了赵姨娘,郑惠还未见过府中的其他人。赵姨娘有珊瑚玉佩,是否意味着她也是秦嵩的人?
“对了,赵姨娘是否是秦嵩的人?”若赵姨娘真的是秦嵩放在王府的眼线,萧羽不爱回府的原因便在此,那萧羽定然是知晓才会如此做。
可萧羽的回答却让她心中弥漫着疑惑。
“不是。”
萧羽说的非常肯定,他见郑惠脸色不太对劲,于是问:“她是文安侯用来讨好本王送来的,与秦家没有一丝关系,你为何会如此怀疑?”
郑惠紧皱的眉头就没放松下来,“还记得赵姨娘送给郡主的珊瑚玉佩吗?这珊瑚玉产自晋州,张恒酷爱它,所以市面上很难见到珊瑚玉所做的器件,我父亲手中的还是张恒送与的,所以赵姨娘的这块来历非常可疑。”
萧羽听了郑惠的话,脸色也低沉了许多,“你的意思是,赵姨娘的这块来自张恒?”
而张恒又是秦嵩的人,所以赵姨娘说不定也与秦嵩有关。
“我不确定,等回京后,我自会向赵姨娘打探,王爷大可放心。”郑惠早已经有了要在王府后院周旋的打算,为了与各位姨娘拉近关系,她还需准备些礼物用来收买人心。
“其实本王还有件事没告知你。”
“什么?”郑惠问道,如今两人都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萧羽还能有什么事瞒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