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在这里啊,怪不得我与阮道友等了你许久都没见到你。”
纪连城与阮年的到来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瞧我这记性,一遇到事就忘记先告诉你们。”
“什么事?”阮年问。
“就咱们第一个去的那户人家里的女孩,我不小心看见她手臂的皮肤像泡在水里腐烂那般吓人,但是她母亲和我说只是普通风寒,我放心不下,来问问易若。”
“这不易若说她有听过没见过,正要继续往下说呢。”
易若抬眸道:“地址。”
纪连城回:“应当是镇子最西边倒数第二户。”
“我知道了,我待会派人过去。”
景佳时交代完后,急切地想与阮年她们回到红玉家里商讨今日的调查结果。
红玉是靠手工赚钱的,今日带上红叶一起去隔壁镇赶集卖货,提前告知他们得过两天才回。
故而此时,只有他们三人待在屋里。
“你们查得如何?”景佳时关上门问。
纪连城道:“那口井是一口旱井,甚至称不上是井,更像是藏身的地方,里面有些血迹。”
“你说这个女人好像爬出来确认了一下,就回去了,那她在确认什么呢?与后面路过这里的镇长和镇民有关系吗?”景佳时开始联想,“这些人还去了五毒庙,这个女孩是不是被他们关在哪里的可怜人,不会这镇子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师姐,那她人呢?”
“说不定已经被他们给发现,重新抓走了。”
纪连城还是想不通,“目的呢?”
“说不定就是拐卖人口的呢!”
“按你所说,整个镇子的人都是同伙,红玉姑娘不可能一点都没发现啊。”
景佳时哑口无言,良久道:“也对。”
“阮道友,你为何一句话都不说?你怎么看,我们下一步是再等一夜还是主动出击?”
纪连城发现阮年心不在焉的,明显心思不在这里。
“我在想景佳时问易若的问题,关于那个病症。”
景佳时凑上前,道:“阮年,难不成你连这个都懂?”
“不,”阮年说出自己的猜想,“你们没觉得这个症状很像……很像……红玉前几日和我们说的瘟疫吗?”
瘟疫……
皮肤溃烂。
流白脓。
景佳时瞪大眼睛,怪不得她总觉得似曾相识,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
“对,就是很像,她虚弱得连书页都抓不稳,这绝对不是风寒。”景佳时附和,“还有,她母亲阻拦了我许久才放我进屋见她。”
纪连城低语:“这么说,我们的推测大概率就是对的。我记得红玉当时说,这是前期的表现,后期会……”
“救命啊——”
“啊——”
隔壁传来的呼救声突兀地划破天际。
“会咬伤人。”阮年补充完纪连城未说完的话,第一个冲出房门。
喊救命的是杏林谷的小医修。
先前还虚弱憔悴的卧床少女,此刻瞳孔转绿,动作敏捷地扑向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