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科幻页面正在重新转为科技页面,金煦想了三秒,才道:“他常年戴着我送的那只表,而且从来不排斥我的亲近,他为了我还跟新谈的男朋友分手了……最重要的,他知道我想跟他结婚,还继续跟我睡在同一个卧室。”
说到最后,他又一次露出了胜利的表情,仿佛清楚这句话绝对会让老父亲破防。
金绍霖太了解他了,他叹了口气,道:“你可以正面回答我你喜欢他,为什么不能正面回答我他喜欢你?”
金煦的笑容缓缓褪去。
“你用了很多理论来证明你的话,恰恰是因为你无法确定这个答案,不是吗?”
金煦沉默地望着他。
金绍霖偏头朝一旁看去,知道他回来了,狗舍那边的专员已经打开了锁,一只被打理的油光水滑的边牧哒哒地朝他跑了过来,金绍霖揉了揉它的脑袋,便听金煦道:“何毓秀只能跟我结婚,他跟我结婚可以实现利益最大化,对他对我对金曜,包括对你们二老来说都是最优解。”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信任基础远高于任何第三方。在过去九年中,我们共同主导并完成多个集团核心项目,合作默契已覆盖至管理结构的每一个关键环节。主控链条和资源调度权限早已深度绑定,在系统层面无法替换。”
“我们彼此熟悉,理解对方的节奏和边界,内部沟通几乎不耗损任何协调成本,已接近高阶协同的理想模型。”
“婚姻如果是一种家族治理策略,那这场结合将在结构上消除一切不确定因素。外部变量不会介入,财产归属清晰,权责统一,实际控制权与情感稳定性将实现同步闭环。”
“你们可以继续拥有何毓秀作为家庭成员,不需要磨合,不需要担心。他不会被外界情绪操控,不会被新家庭结构拉扯,也不可能被其他利益撬动——我倒是很想听听看,你阻止这件事的理由是什么?”
“……”即便是金绍霖,被他用这种话术开轰的时候,一时之间也很难找到回击的方向。他又摸了摸手下的边牧狗头,金煦坐在对面,冷冰冰地盯着他,看上去并不准备轻易罢休。
“那是你哥。”
金煦似乎被这句无力的反击逗笑:“我哥?他是你肚子里出来的,还是我妈肚子里出来的?根据你们对血缘关系的定义,我真正的哥不是应该在我身体里吗?说不准,我喜欢何毓秀,还有他的份呢。”
“你——”金绍霖略被激怒,可转念却意识到他这句话的尾端居然好像带上了情绪,金煦是故意的。他又看了对方几次,笑容还在,眼底冷静,但那股似笑非笑的轻蔑,却带上了一种不经意的锋芒,有别于计划之中的精确。
金绍霖缓缓皱起眉,道:“我阻止你,才是为了家里好,难道你希望有一天和他连兄弟都没得做吗?”
“那不是更好。”金煦起身,边牧立刻竖起耳朵,稍微朝金绍霖身边退了退:“我妈今天早上在说想让他跟楚千钧试试,这是你的主意吧?”
金绍霖没有反驳。
“用这种方法让我知难而退,原来在爸眼里我就这么好打发。”金煦偏头,眸色冷淡而无机:“何毓秀在乎我,我才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人,即便他真的有了别人,我也有办法让他只在乎我。”
他起身离开,金绍霖忍了又忍,这才重重拍了一下边牧的脑袋。
边牧受惊看了他一眼,缓缓趴在地上,发出委屈的呜儿声。
穿越花园,回到主宅,手刚方才阳台门上,里面就传来了何若仪的声音:“你觉得他会喜欢这大眼睛?”
“这大眼睛多可爱啊,又年轻又元气,一看就是热情似火的……特别适合他现在。”
“……这能行吗?”
“我觉得行。”何毓秀道:“楚千钧建议他现在多跟人肢体接触,要是找个安安静静的,两个人天天大眼瞪小眼,那才是麻烦。”
“那,那就按你说的吧……”何若仪一向相信他的判断:“你联系一下,抽时间让他去见见……这事儿我说还是你说啊。”
母亲眼巴巴的,何毓秀便习惯性地包在了自己身上:“我去。”
“还得是我的好大儿!”何若仪马上精神起来,道:“今天我多做几个肉松包,晚上给你当零嘴吃。”
“好!”
何毓秀收起手机,把碗筷也放在餐盘,抬眸便看到金煦从门口退了出去。
靠在外面高大的廊柱上,金煦重新打开了PPC:“何毓秀在给我安排相亲。”
PPC轻轻地酝酿着,很快道:“我的建议是:若非必要,绝对不要去。如果实在推脱不掉,也必须要确保自己不会对任何第三方流露兴趣和好感。你‘是否非他不可’的表现会直接影响他对你的投入倾向。”
“简而言之,一旦他观察自己并非是你情感选择上的唯一导向,关注重心就会自然转移,你会失去他最宝贵的犹豫期、排他期,以及他潜在的主动权。”
“无论他现在是否对你有感觉,你都不能让他看到你的退让,也不能让他觉得你会被别人吸引,你唯一的目的,就是让他明白:你只想要他![重点加粗]!”
“我现在有点不舒服。”
PPC转换了语气:“是因为性腺轴刚刚觉醒,冲击感让你觉得难以掌控吗?”
“家里没有人希望我跟他在一起。”金煦一个字一个字地输入着:“他也不想跟我在一起……这似乎很重要……?”
这一次,PPC思考的有点久。
金煦看着上方的小电波,手指慢慢点开了他的思考链条:
状态初判:金煦出现罕见的输入犹疑,语气夹带情绪性短句,判断其当前处于轻度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