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
唉,王熙凤嘆息一声,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首低垂,跟著进了屋子。
进屋之后,那两名宫女服侍平儿斜倚在榻上,便行礼告退。
从始至终,那两名宫女的眼睛里,都只有平儿一个人,几乎连王熙凤正眼都不带瞧的。
想想似乎也正常,毕竟那两名宫女,是在皇帝身边贴身伺候之人,自然一个个眼高於顶。
除了后宫里的各位主子们,以及大宦官戴权之外,这禁宫之中能让她们瞧上眼的,只怕还没有几个人。
王熙凤满面狐疑,来至平儿身边坐下,愜愜的看著平儿,欲言又止。
平儿面色复杂,眼神纠结的看著王熙凤,也欲言又止,
二人你看我,我看你,半响无言。
最终,还是王熙凤撑不住,主动开口问道。
“陛下封你为妃了?”
平儿摇摇头,道。
“没有,陛下只是册封我为恭嬪,並没有封妃。”
王熙凤闻言,她长吁了一口气,只觉得如释重负一般。
倒不是王熙凤心窄,不盼著平儿好。
而是王熙凤心里明白,她乃是掖庭罪奴,陛下即便是要了她的身子,將她纳入后宫,她的身份地位也不会太高,顶天了也只是封个嬪罢了。
若是平儿册封为妃,而她只是区区一个嬪,那她以后还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平儿,更不知道该平儿该如何相处了。
现在好了,平儿没有封妃,只是个嬪。
往后她和平儿一边齐,虽说不再是主僕,但好姐妹还是能做的。
王熙凤此时的心境,与既怕兄弟过得苦,又怕兄弟开路虎,颇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得知平儿並未被册封为妃,王熙凤去了一件心事,那张绝美的面容上,也终於有了点笑模样。
突然,王熙凤想起平儿方才走路之时,蛾眉紧紧起,似有身子不適,不堪承受之意。
王熙凤虽说尚未破瓜,还是个黄大闺女,但她跟著薛姨妈学了五年的榻上参禪之术,心里大致已经有了几分猜测。
估摸著平儿这是初次侍寢之后,身子有些不適,甚至是有些疼吧!
王熙凤一把握住平儿的柔美小手,语带关切的问道。
“很疼吗?”
平儿满面含羞,轻轻的点了点头,低声说道。
“嗯,浑身酸痛的厉害。”
可王熙凤与平儿朝夕相处,平儿的身体状况,王熙凤还是非常了解的。
这不应该啊!
这没道理啊!
还是说薛姨妈传授给她的那些经验,有些不尽不实,有很多地方都是错误的?
王熙凤看著平儿,疑惑不解的问道。
“只是一次,便疼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