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陛下竟然不要她家小姐,反而是要她侍寢吗?
不会吧!?
这几年里,她家小姐王熙凤,跟著薛姨妈学了那么多的房中秘术,一门心思的想侍奉御驾,想成为皇帝的女人。
可是她身为丫鬟,並没有跟著薛姨妈学那些又羞又臊,让人好生难为情的事情啊!
她也从未想过侍奉皇帝,更从未期望过成为皇帝的女人啊!
她只想一辈子伺候她家小姐,只想做一辈子的丫鬟啊!
平儿一脸呆滯,抬头看著御座上的李崇,整个人就像傻了一般。
看著如此模样的平儿,李崇不以为忤,反倒更觉得平儿娇俏可人了。
李崇招招手,道。
“愣著做什么?还不快些过来。”
“啊!?”平儿又是一愣,旋即说了一声。
“奴婢遵,遵旨。”
平儿红著一张脸,手里紧紧攥著那块锦帕,一步一步挪到玉阶之前。
然后她轻轻提起裙摆,一步一步踏上玉阶,来至李崇面前站定。
平儿羞红著一张脸,依旧不敢抬头看李崇,只是低著头站在那里,不停的搓弄著手里那块锦帕。
而那块雪白色的锦帕,已经被平儿揉搓得皱皱巴巴的,像极了她此时的那颗芳心。
李崇饶有兴致,上上下下打量著平儿,温言问道。
“你很怕朕?”
“不,不怕,我家姑娘说过,陛下是少年英雄,一代圣君,奴婢怎么会,会怕陛下呢!”
“你家姑娘还说朕什么了?”
平儿红著一张脸,大著胆子抬头看了眼李崇,旋即又螓首低垂。
“我家姑娘还说,还说陛下。。。。
突然,正在说话的平儿,银牙猛地一咬,『扑通'一声跪倒在李崇面前。
“陛下,我家姑娘从小便想伺候陛下,您就成全了我家姑娘的一片痴心吧!”
李崇一愣,却还是唇角含笑的问道。
“这话儿,是怎么说的?”
平儿既然已经开了口,便没有再退缩的道理,她索性豁了出去,將小时候,王熙凤与她溜出门去玩,在庙会上碰见那个癩头和尚,以及癩头和尚送给王熙凤的那句偈子。
还有从此之后,王熙凤便一门心思的,铁了心想进宫当娘娘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李崇闻言笑了两声,心说按照平儿的描述,她和王熙凤遇见那个癩头和尚之时,朕还未出生呢再说了,若是朕没有穿越到此方世界,现在皇位上坐著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你家姑娘王熙凤,这哪是对朕的一片痴心,分明是对后宫妃嬪之位的一片痴心啊!
和后世那句,我只是想当县长夫人,至於谁是县长,我无所谓,倒是有著异曲同工之妙。
至於那个癩头和尚说的那句偈子,听著倒是有点意思。
凡鸟偏从未世来,都知爱慕此生才,宫门寂寂承恩露,西子浣纱点絳唇。
又是宫门寂寂,又是西子浣纱,倒是和王熙凤此时的处境极为贴切。
至於后面的点絳唇,承恩露,话里话外的意思也是在暗示,王熙凤会承君恩露,用她的身体来侍奉皇帝。
李崇確信平儿说的这件事是真的,而这句偈子也是真的。
毕竟按照平儿的说法,忠义伯府上上下下都知道这件事,那他只需派几个东厂番子,出宫去打探一番便知真偽。
故而在这件事上,王熙凤和平儿既不敢撒谎,更没有必要犯下欺君大罪。
至於那个癩头和尚,李崇对他更是充满了好奇。
在原著中,这个癩头和尚,还有那个跛足道人,是一对极为神奇的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