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便只能如此了,朕不会给他任何前程,也不会赐他承恩伯这样的外戚爵位。”
贾元春摇了摇头,靠在李崇怀里,硬咽著说道。
“臣妾已然不敢奢求这些,只求宝玉能全须全尾的回来,每日陪著老太太,哄得老太太开开心心的,让老太太再多活几年,便是我们贾家的福气了。”
李崇点了点头,道:“行吧,那就让他回来吧,东南將起大战,你弟弟留在军中,不仅帮不上什么忙,一天天的还净帮倒忙,
若他真的做出什么违犯军规的事情,贾雨村看著你的面子,看著你父亲的面子,估摸著也不会杀他,如此一来,反而会动摇军心。”
说著,李崇拍了拍贾元春的柔肩,耐心劝慰道。
“从今往后,在你弟弟身上,你便死了心吧!”
贾元春点了点头,抱著李崇的胳膊,默默垂泪不止。
便在此时,小桂子悄摸摸走了进来,见贾元春哭成那样,小桂子便想再悄摸摸退出去。
不料却被李崇给瞧见了。
“什么事?”
小桂子紧走几步,將手中的摺子,双手捧著递给李崇。
李崇接过来一瞧,原来是查抄寧国府的摺子,其產业,房舍,田庄,金银,全都清点折算完毕。
李崇看看这份摺子,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寧国府的金银浮財,只有区区三十七万两,各地的田庄房舍,折银一百零六万两,这实在是配不上寧国府的门和底蕴啊!
而贾珍购置的那些珍玩,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却折银五十多万两。
只能说一句,贾珍这个狗东西,確实会玩。
当然,这些东西只是折银,体现在帐册之上的数字而已,真要发卖,估摸著连三成银子都收不回来。
李崇之所以皱眉,並不是因为这个,以他对寧国府,对贾珍的了解,贾珍没將寧国府折腾到,只剩下一箱箱当票的地步,便已经算是相当收敛了。
李崇之所以生气,乃是因为查抄寧国府之时,竟然在其大管家赖二家里,查抄出来五十多万两现银,各种金银器皿也折银二十多万两。
另外遍布北直隶的田庄房產,其估价竟然也有八十多万两。
区区一个奴才,其家业都快赶上主子了。
若是李崇不查抄寧国府,相信用不了二三十年,寧国府便要被赖家给搬空了。
寧国府的赖二如此,那么荣国府的赖大呢?
要不要抄了赖大家,看看他这些年,到底贪了荣国府多少银子?
旋即,李崇摇摇头,心说这是荣国府的事情,关朕何事?
即便抄了赖大家,银子也进不了朕的口袋,操这份閒心干嘛?
还是让贾母去头疼吧!
只要她不耽误给朕修建大观园,爱咋咋地,朕才懒得理会这些破事呢!
不过话说回来了,若是荣国府修建大观园,银子不够呢?
那没法子,朕只能勉为其难,帮著荣国府,抄了赖大家,来补这个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