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裁姐姐,你不冰不凉了,反而有些烫。”
此时的李紈,眼耳热,浑身更是娇弱无力,累得不想说话,不想动弹。
皇帝问的这句话,她先夫贾珠在新婚之夜,也曾问过一模一样的话。
当时她用锦被蒙住脸颊,羞臊得不行,並没有回答。
今天,她却有点想回答这个问题了。
反正第一个问题都回答了,第二个问题又何必遮遮掩掩的呢?
李紈气喘吁吁,吐气如兰道:“奴婢打小便是如此,身子大动之后便不再冰冷,而是滚烫如火李崇听了双眼一阵发亮,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主意。
他点点头,讚嘆道:“宫裁姐姐,你可真是天赋异稟,天生尤物啊!”
若是以前,皇帝这么说,李紈一定会又羞又恼,甚至是暴怒而起。
但现在,他们俩都已然如此了,还有什么好恼的,还有什么好怒的呢?
二人躺在榻上,又说了会子话,说著说著不觉困意上来,李崇竟抱著李紈沉沉睡去。
李紈想要挣脱,又怕惹恼皇帝,只能双眼含泪,躺在榻上,不知不觉她也睡著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贾元春悄悄走进殿来。
入目所见,满室春光。
贾元春腾的一下便满面红,走过去在李紈身前。
贾元春轻轻推了推李紈,悄声喊道。
“嫂子,嫂子,快快起来,这是你能睡的地方吗?”
李紈缓缓睁开双眼,瞧见贾元春,登时又羞又臊,无地自容。
这种事情,被小姑子撞见,简直太羞耻了。
她是寡妇,她是亡人妻,怎么能和皇帝同睡一榻呢?
要说先前那些羞人之事,是为了救治皇帝。
那么现在,她衣衫不整的躺在这里,便是不贞不洁,不守妇德了。
李紈羞臊得满面赤红,紧忙穿好衣服,逃也似的跑出殿去。
她一直跑到住处,甫一进门,便一把抱住儿子贾兰,放声大哭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崇才醒转过来,一看时辰钟,已是亥时初刻。
这一觉,他竟然睡了整整一天。
睡醒之后,李崇抬头一看,李紈早已不见踪影。
而在御榻之侧,贾元春斜躺在自己身边,也不知道睡没睡著。
李崇翻了个身,这番动作,许是惊醒了睡梦中贾元春。
她缓缓睁开双眸,先是摸了摸李崇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不烫了,太好了,陛下,身子还有什么不舒服吗?”
“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朕好像全好了似的。”
“她人呢?”李崇问道。
“她是谁?”
“元春姐姐別闹,你知道朕问的是谁?”
“原来陛下问的是我嫂子啊?陛下,我嫂子是寡妇,你总是惦记寡妇,会不会有损圣德啊!”贾元春有点阴阳怪气的说道。
李崇汕汕一笑,道:“只是在治病,元春姐姐你別瞎想。”
“原来只是在治病啊!”贾元春笑道,“哼,鬼才信!”
李崇也红了脸,道:“元春姐姐,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呢?治病救人的事情,怎么能,怎么能。。。。。。”
恰在此时,孙继祖进来稟报说,李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