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回到了李崇和贾元春,相依为命的那段日子。
过了好一会,贾元春才略略止住哭泣,在皇帝的屁股上,狠狠的拧了一下。
她不无嗔怪的说道:“你,你伤了我的心。”
“啊!疼煞我也!”
李崇极为夸张的大喊一声,然后將脑袋靠在贾元春柔软的胸前,一个劲的蹭来蹭去,嘻嘻笑道。
“元春姐姐,你哪里受伤了,让我看看?”
被李崇这么一闹,贾元春也不由得破涕为笑。
她轻轻拍了拍李崇,嗔道:“別闹,再闹我可要恼了。”
李崇嘻嘻一笑,便不再闹了,而是继续抱著贾元春,正色道,
“元春姐姐,朕是想和你相伴终生的,你愿意吗?”
贾元春红了双眼,满面泪痕,好似带雨的梨,可她还是羞怯怯的甜甜一笑,柔声道。
“奴婢愿意。”
“都是要相伴终生的人了,还自称什么奴婢啊?”李崇笑道,“元春姐姐,
我喜欢你自称臣妾,要么就像刚才那样,自称我也行。”
贾元春闻言,顿时羞红了脸,她低著头,不敢去看李崇。
“臣妾,臣妾遵旨。”
李崇哈哈一笑,拉贾元春起身,然后说道。
“元春姐姐,你我相伴终生,是生死一体的至亲之人,你得想清楚,贾家和朕,哪个与你更亲,过几天旨意颁布以后,贾家肯定会有人进宫来求你,到时候你得知道该怎么做才行。”
贾元春暗嘆一声,点头道:“陛下放心,奴婢,不,臣妾心里省得。”
“那就好,还有一件事,贾家的贾赦和贾珍,犯了好多事,过些日子,等朝政平稳之后,朕打算將他们俩革职拿问,提前知会你一声。”
说至此处,李崇话锋一转,道:“不过你放心,朕只治他们俩人的罪,不会牵连你们贾家的。”
刚才皇帝说处置她母亲和弟弟,贾元春都只是哭,並没有敢为母亲和弟弟求情。
和母亲弟弟比起来,贾赦无疑远了很多层,而贾珍更是八竿子也打不著的同族之人罢了,贾元春就更不可能为他们求情了。
再说了,贾赦和贾珍做的那些事,贾元春又不是不知道,在她看来,或许没了这两个祸害,贾家反而会转危为安,反而会日渐兴盛也说不准。
依照大乾会典,大朝会上在卯时初刻举行,刚才闹了这么一会子,已经寅时七刻了。
贾元春为李崇换上天子服饰,伸手帮他理顺耳下的革带,满意的点了点头。
李崇伸手抱住贾元春,柔声道:“好好在家待著,等著我回来。”
说罢,李崇带著太监孙继祖,昂首阔步踏出乾清宫,去参加他亲政之后第一次大朝会。
此时东方已经渐渐发白,贾元春立於殿门之外,双眸如水,痴痴的望著皇帝,那渐行渐远的背影。
贾元春痴痴的望著皇帝一步一步,极其稳健的走向冉冉升起的朝阳。
“陛下,臣妾等看您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