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穿透淡薄的云层,照耀在苍翠的山野。凝滞的热浪组成沸腾而和煦的温度,在白昼的虚影里肆意蔓延。
从旅社抵达京那巴鲁山的山脚,苏莎向班级介绍了今天的活动规则:两人一组,去山上的各个角落寻找旗子,每收集一个加十五分。每个旗子下会压着一张白纸,解开上面的谜题额外加十五分。自由活动时间共计两个半小时,最终结果以小组分数高低排序。
考虑到大家的安全,旗子不会放在太危险的地方,只需要在铺有小路的平缓山地寻找。并且每个人都要保持手机开机,在班级群共享实时位置,防止出现迷路的情况。
出发前,苏莎强调了几遍关于安全的问题,让大家一定要远离山上的陡峭区域。但心急的学生根本听不进这么多,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地答应着,巴不得这场说教快点结束。
定下集合时间和地点,得到许可的众人立刻往山上赶去。从一个上山口出发,前往不同的方向。
程晚宁被迫和索布同行,在一肚子怨气下沿着山间小径散步。
随着每组路程的变化,同行的人越来越少。直到周围空无一人,她才缓缓开口:“你找到了吗?”
“哪有这么快,我们才刚出发。”索布斟酌了一下策略,与她商量:“待会你去找旗子,我来解谜。”
“可我看不清远处的东西。”
程晚宁的视力很差,从小便是如此,方圆五米外的人脸都堪比打上了马赛克。
索布忍耐着退让:“那你去解题,我来找东西。”
天真又欠揍的嗓音再度响起:“我不会解。”
他体内的无名火逐渐沸腾,忍不住从言语中发泄出来:“你到底有什么用?这也不会那也不会,跟你组队真是太绝望了!”
程晚宁没理会他的抱怨,抬手指了指斜前方石头边的旗子:“那个蓝蓝的是什么?”
“哦,是旗子。”
空气静默两秒,索布上前拔掉旗子,连同压在根部的白纸一起带回。
程晚宁心血来潮地瞥了一眼,发现谜题竟然是函数图像。
她顿时明白了学校策划这场活动的目的:无非是想让他们在旅行路上也不忘学习,时时刻刻保持大脑运转。
参加个夏令营都不得放松,程晚宁烦躁地踢了一脚路上的石子:“什么解谜,不就是想让我们做数学题吗?”
活动规则表面上是找东西,实际上做题的分占了一半。光找到旗子一点用都没有,还不如别人解题来的多。
说白了,这项活动就是为学习好的人设计的。而那些成绩差的学生,想破头都拿不到分。
不过这也跟分组有关,像菲雅碰巧和玛纳分到一组,根本不需要担心解不出题。
程晚宁打开搜题软件,意料之内地没有查到答案。
为了防止学生作弊,所有题目都是经过年级组筛选的。大部分为原创题目,让搜题的人无从下手。
她只能将唯一的希望寄托在队友身上,奈何一回过头,队友迷茫的眼神充满了大大的疑惑。
“数学题,你会吗?”
“我不会。”
从昨晚的实践得分开始,他们就是最后一名。按照今天的进度,他们不出意外会拿下反向第一。
“你想去台上唱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