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安生怕陈耕年再冲动,死死握住陈耕年的手将人拉至身后,陈耕年想挣扎,但拗不过林清安的压制。
天知道林清安真的不是孬种,只是现在的时期特别特殊,冲动是魔鬼,冲动害的不只是自己还有无辜的家人。
再说了…
林清安瞧着陆文康,他怎么觉得这陆院长似乎不是在威胁他们的样子?
林清安希望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你小子!”陆文康抬手就指向林清安身后的陈耕年,手指发着抖,面上却带着常人看不透的笑,“你小子劲还挺大!我看你用于上山猎野味简直是可惜了,就该上战场,杀敌,保家卫国!”
“哎哎哎…院长院长…你先别这样。”林清安赶紧将双手撑开挡住,试探着陆文康,“陆院长,您…刚才的话…不是在威胁我们吧?”
陆文康刚想说话脖子一痒又开始咳嗽,老脸咳得通红,顺了会儿气这才说:“我用得着威胁你们吗?要是我想,你们今天进来了就再出不去!”
陆文康努力顺气,尽量不让自己咳嗽。
“那你什么意思?”陈耕年又忍不住质问。
““什么意思?”陆文康瞪着陈耕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我是说当今天子贪图享乐听信小人谗言,所以觉得你比他适合…”
陆文康话还没说完,刚刚还在站在自己眼前的几个小崽仔一转眼就跑去了老远只留下几个背影给他。
“哎!你们跑什么呀!”
陆文康抬手无力地召唤,但很快连背影都看不见了。
管家走过来问,“老爷要不要把他们找回来?”
“唉!”陆文康深深叹了口气,无力地摆摆手,摇着头道:“算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一口气跑出离青云孰十几米的位置几人才累得停下步子暂作休息。
几人如同老牛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林清安懒懒靠在陈耕年身上,气不打一处来,“不er,他是不是有病啊?”
阿宝也一遍遍摸着自己的脖子,后怕道:“还好跑得快,否则脖子就要搬家了。”
几人是又想笑又无语,这陆院长恐怕是得了精神病,主打梦到那句说哪句。
短暂休息后也不敢多停留,毕竟瞧陆文康那疯样子谁也说不准会不会在下一秒追出来在大街上说胡话。
那些话要是真在街上说了,那他们也别想着再收拾行李回家了,直接坐着等死就行了。
林清安她们本想拐个弯接着王婶子还有王婷婷她们过去,但到了门口一个也接不走,王婶子和王婷婷眼睛都哭成了大核桃,任里正叔再怎么说也不愿意出门。
实在没有办法,里正只好让林清安他们先回去把东西收好,他一会儿把他们送过去。
林清安他们也看不得这种场面,几人全都酸着鼻子回铺子去。
还没走到铺子门口就听到林静炸毛的声音。
“你们还要不要脸?阿清早就和你们断绝关系了,这个铺子和你们没有半点关系好吗?”
“怎么没有?俗话说亲人之间打断骨头连着筋,哪能是一句两句话就能断掉的,起开,你一个外人算什么东西!”
即使只看到背影林清安和林言风也一眼就认出了闹事的人。
正是他们的好二婶一家。
一家三口,整整齐齐。
张翠萍上前就要去推林静,却被林静一个反手掀翻摔去好远,此时默不作声的林永武自然不再袖手旁观,撸起袖子就要上前去揍林静,林清安急得大喊道:“住手!”
陈耕年也飞快跑过去一把将林永武一把撂倒。
原本还气势嚣张的男人此时在陈耕年面前就像个弱鸡,毫无还手之力。
张翠萍在他们手里吃过太多亏,赶紧见好就收,刚刚还恶毒的嘴脸在一瞬间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连忙过去亲切地挽林清安的胳膊谄媚道:“哎呦阿清你怎么才回来啊,婶子和你二叔还有你堂弟可是专门从老家上来看你。”
张翠萍说着就从林永武脚边提着一个粗布袋就要递给林清安,“呐,你二叔怕你在这里想念家里的腊货,所以特意把家里最好的腊鸭子给你送来。”
“可是我们才从家里上来呢。”阿宝突兀地补了一声,强行拆穿了张翠萍的说辞。
林清安太阳穴突突跳,直觉没什么好事,抬手就拂掉张翠萍的手,然后退了几步并没有接她递过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