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耕年抬手握住他紧绷的拳头,轻轻为他抚开,温声道:“你就放心吧!他已经被王蜀休了并赶出了林家村。”
“啊?”林清安惊讶道:“王蜀就这么放他走了?”
“当然不是。”陈耕年说:“你知道吴香梅的性子,她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放过,带着一群人敲锣打鼓一路喊着将人送了回去。”
林清安听到这里心里的一股气总算是疏解了不少,恶人有恶报,他绝不会同情任何一个自作自受的人。
经此一闹,即便他苏余是天仙,也没有凡人愿意娶这样一个守不住道德的夫郎。
林清安和陈耕年都不知的是,苏余被送回苏家时,苏家大门紧闭,没有一个人出来接他,后来的一天一夜,只从墙那面丢了些干粮出来。
每一个路过的妇人都会向他吐口水乱骂,也都把自家的汉子管得牢牢的,所以没有人会来解救苏余,他在这里的每一秒都是煎熬和折磨。
被苏家彻底放弃的苏余一步步跌跌撞撞走上了道路,既然无家可归,那只能四处流浪。
林清安又问:“那林麻子呢?他也是同伙,他怎么处理的?”
陈耕年说:“被打断了一条腿,以后再也不能正常行走了。”
林清安觉得太轻了!
“谁打的?王蜀?”林清安正猜想王蜀那个优柔寡断的家伙是否会下得去手时,陈耕年一字一句说:“我打的。”
“什么?”林清安怔怔看向陈耕年,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我打断的,夫郎和女人我不想动粗不代表会放过一个汉子。”陈耕年的声音很冷,也很决绝,并没有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半点后悔的意思。
林清安刷一下站起来,担忧道:“那他们家有没有找你麻烦?”
“不会的。”陈耕年说:“我国律法,凡是下药者革除所有田产、并根据药的品类判年份,最低两年起,凭他的所作所为已经够吃牢饭。”
当陈耕年说完这些林清安才后知后觉有些怕,当时在百味坊屡屡骗那些坏人用药一事,倘若人家追击怕也是要遭调查的吧。
一切的惩罚林清安都没有任何同情的想法,生而为人都需为自己所走的每一步做好承担的准备,
这事虽憋屈但也解决了,向前看,生活总要继续。
昨天他回来看看是准备拉土豆上去试卖,铺子里很忙,所以直到下晚才得以脱身出来,本来想自己一个人回家的,可林静不放心,为了放心一点,就把阿猛留在那里照顾着。
今天也不放心,所以就跟陈耕年说:“年哥,等会儿我收拾一些土豆先带上去试试看好不好卖,好卖再大卖。”
陈耕年点着头,想了想还是跟林清安说,“阿清,前几天村长和我说能不能把土豆卖些种子给乡亲们,我当时也没答应,想着回来问问你。”
“可以啊。”林清安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他们要可以卖,但不能送。”
林清安虽然觉得林家村没几个好人,大伙儿基本都是嫌你穷怕你富,但还是有很多人曾经帮助过他,所以他也并不吝啬,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能让别人吃饱也是一项善举。
陈耕年虽然早就猜到自家夫郎的态度,但还是由衷的钦佩和自豪。
“夫郎,你是个大义之人,将来定有福报。”
林清安嗤笑着调侃:“那夫君你以后就等着跟我享福吧!”
林清安那小模样实在是勾人,陈耕年左顾右盼在确定没看见陈月桃时迅速在他额头上落下吧唧一口,然后起身道:“那我去找村长让他们派几个人来拉,等下我和你回去。”
林清安也拒绝,点点头表示同意后陈耕年就疾步而去。
没多会儿村长和陈耕年就带着几个汉子上来,林清安拨了五十斤土豆给他们分。
村长来的时候很担心林清安会不会因为某些人而限制分发,虽然这也是人家的权利,但还是担心自己不好做人。
不过他的担心显然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因为直至走出陈家大门林清安都没有说过一句类似的话,反而大方的告诉他们要怎么存放以及到明年的栽种流程。
在场的人,无一人不对他和陈家产生钦佩感。
弄好一切后,仍然是租了村长家的牛车,将一些土豆装上牛车只为做样子,多余的全部被他收进百宝袋,只留下了些许给陈月桃吃。
来时林清安只带了些糕点果子,走时却满满当当。
除了土豆,陈月桃和陈耕年一起杀了好几只兔子和鸡带上去,本来林清安拒绝了,但还是拗不过陈月桃的好意。
林静从回家就一直在忙碌,家里几天不见人,屋子里也灰扑扑的,把家里打扫一遍后又给那倔驴割了新鲜的草料,倔驴吃得香,林静看得入迷。
这些日子一直在忙,和柳依依去了镇上后更是全部交给陈月桃,这几天不见还比往日要亲切。
短暂的相聚后林静又和林清安他们去了镇上,这回他家年哥上去后她和依依姐也可以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