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出便有人开口问。
“你说你娶媳妇,那这媳妇是哪里人?礼金多少?”
这人这么一问林吏便来了劲儿,仰首挺胸,一副得意的模样。
“哪里人?”林吏忽然把驴上的女子一把抱下来,那女人被吓得惊呼一声后又开始啜泣。
“礼金?”林吏忽然声音高亢起来,“没要礼金,是老子赢回来的。”
林吏把人转了一圈,得意道:“这可是县里大户人家的女子,那可是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
围观的村民瞬间开始议论纷纷起来,有人出声质疑。
“莫不是你学那强盗土匪给人家掳回来了吧!”
“就是,哪个大户人家会把女儿拿给你这个老头抵债?莫不是脑筋不行了?”
“就是就是,要不然还是报官吧!”
听到报官二字林吏生气的用力敲了一声铜锣,待大家静下来之后才出声道:“不信你们问问她,是不是她爹抵给我做媳妇?我可是有字据在手,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还盖了手印,就算天王老子来了她也是俺的媳妇儿!”
还真有人出声问。
“姑娘,你老实说,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果不是我们会替你报官,让你父母来带你回家。”
那姑娘没回答,停住了啜泣声。
林吏忽然出手推了那姑娘一把,她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
林吏威胁道:“说!不说晚上我弄死你!”
林吏这话一出那姑娘才颤抖着出声。
“他说的是真的。”
带着哭泣的嗓音都掩不掉她温婉好听的音色,仅一句话就让在场的人再也无可奈何。
即使有再好的热心肠也无法帮忙,毕竟人家有字据在手。
村民们纷纷无奈叹息:“造孽啊!”
不忍再看,有很多心软的都纷纷转头离去。
这林吏是个亡命赌徒,一旦沾上就是颗赖皮糖,甩不掉也得罪不起。
围观的人走了大半,只剩下些好看热闹的。
林吏拉着那姑娘就要往屋里冲,林静一抡棍子嘭一声砸在门柱上。
指着林吏威胁道:“你敢进我就打断你的腿!”
林吏却丝毫不怕,龇牙咧嘴就要上前去硬闯,但下一秒就被一个高大的身影给挡住。
林吏抬头,得意的表情瞬间瘪了大半。
他十分无奈地望向陈耕年道:“我说陈家小子,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陈耕年不搭理他,怒声道:“把人家姑娘放了。”
林吏不干了,瞬间耍起他的老本行,一副无赖道:“不放,她爹抵给我了就是我的,我什么都有为什么要放?”
林吏是越说越有气势,也开始不怕陈耕年。
瞧着他那副无赖的嘴脸陈耕年心里的火噌噌往上增。
可惜那林吏像个瞎了眼的,从怀里掏出那张字据在陈耕年面前晃荡。
“看!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你管得…啊——”
陈耕年伸手瞬间将他扭成一团踩在脚底,刚才还得意的林吏瞬间痛得哇哇大叫。
陈耕年向林静和林清安使了个眼色,两人急忙上前给那个姑娘松绑。
林静一边解绳一边说:“你走吧!林家村出去就这么一条路,你原路返回,这个人你不用担心,以后不会来找你。”
绳子解开了,本以为这姑娘会转身就跑,可她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咋回事?跑啊?”林静着急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