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我最讨厌唱歌了。”
平静的声音陷入转折,程晚宁猛然加大音量:“不想你就快点解题啊!难道你指望我们找到比别人多一倍的旗子吗?”
索布浏览了一遍形状诡异的函数图像,此生不愿再看第二眼:“可我根本看不懂它在说什么,一点思路都没有……”
在成绩方面,他们算是班级垫底的存在。而且差得均衡,没有偏科的烦恼。
两个连课本定义都没翻过的人面面相觑,最终达成共识般地放下白纸,继续向前探索。
苏莎说山上至少放了120个旗子,平均下来,每组应该能找到六七个。可直到半小时后,他们才历尽千辛万苦找到第二个旗子。
这次是地理题,依旧是看不懂的文科描述,索布把费脑子的脏活丢给了队友:“这回是我找到的,该你解题了。”
程晚宁默念了一遍题目,问:“经纬度后面的E和N是什么?”
“E代表东,N代表北。”
程晚宁对照纸上的地图比划着,表情有些天然呆:“上北下南……俄罗斯在北极洲吗?”
索布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北极个头,在你家。”
“骂我干什么?我记得俄罗斯在世界地图最上面啊,难道不属于北极洲吗?”她不服地反驳,又急于掩饰自己的知识盲区,“我就是不会才问你啊,那你说俄罗斯在哪?”
“它在不在北极我不知道,但世界上一定没有‘北极洲’这个地方。”
程晚宁又换了一个更加离谱的答案:“那北美洲?”
在她的认知里,带“北”字的大洲一定在北极,带“南”字的一定在南极。她连世界上几个洲都认不全,更别提国家位置分布了。
“……算了,你别答了。”索布放弃与她争辩,自顾自地往前走。
程晚宁把印有地理题的白纸收起,将注意力转移到另一个数学题,边走边研究上面的函数图像。
指尖不停在手机屏保上滑动着,她终于在某一刻停下脚步,叫住前面的人:“等等,我刚才发布的数学题有人解答了。”
“你赶紧把答案记上。”索布顿时来了希望,站在原地等她。
程晚宁把答题纸垫在粗壮的树干上,掏出随身携带的水笔记录答案。
抄到变量x时,紧盯纸张的视线忽然被人从后遮挡,眼前漆黑一片。
程晚宁以为是哪个同学在恶作剧,刚想反身推开,脖颈后方却传来针眼大小的刺痛。
她清晰感觉到有尖细的针孔刺入皮肤,以及注射器推动的液体。
挣扎在刺痛消失后停止,当注射完最后一滴液体,她不受控制地晕倒在地。
意识分崩离析前的最后一刻,昏暗的光映入眼底——
她看见了索布惊恐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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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十二点半,烈阳直射山野。翻涌的热浪在空气里沸腾,似要将人融化在这里。
参加夏令营的全体师生却被迫候在原地,等待还未到场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