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晚回头一看,那三人果然跟了上来。
“你们……”岑晚有点无语。
“散步,消食。”陆衍笑眯眯地说,仿佛刚才的不愉快没发生过。
“对,我也吃撑了。”洛伦立刻附和,大步流星地跟紧。
傅行简只是沉默地并行。
岑晚耸耸肩,无所谓了。
爱跟就跟吧,反正路也不是他家的。
沈衔玉他面上依旧冷倦,步伐沉稳地走在岑晚身边,目不斜视。
然而,走着走着,洛伦首先觉得不对劲了。
他看着周围越来越熟悉的精致景观和独栋别墅的轮廓,脚步慢了下来。
陆衍也微微眯起了眼睛,打量着四周。
傅行简沉默地看着前方那栋标志性冷灰色调的独栋别墅越来越近,脸色彻底沉了下去。
终于,他们眼睁睁看着沈衔玉拿出钥匙,打开了别墅的院门,然后侧身,让岑晚先走了进去。
沈衔玉在进门之前,甚至还回头,用平静无波的眸子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
然后,别墅那扇厚重的雕花大门,在三人面前,“咔哒”一声关上了。
洛伦:“……”
陆衍:“……”
傅行简:“……”
三人站在沈衔玉别墅紧闭的大门外,感受着初夏夜晚微凉的晚风,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他们终于明白沈衔玉那句“顺路”是什么意思了。
这他妈根本就是回沈衔玉自己家的路。
他们像三尊被遗弃在门外的石像,在夜色中散发出浓浓怨念——
别墅内,灯火通明。
岑晚换好拖鞋,熟门熟路地走到客厅沙发坐下。
他对这里已经很熟悉了,紧张感早就消失殆尽。
轻车熟路地走到二楼客房——衣柜里甚至挂着他上次留在这里的睡衣。
他拿起那套柔软的棉质睡衣走进浴室。
温热的水流冲刷掉了一天的疲惫和粘腻感。
岑晚换上舒适的睡衣,走到床边坐下,一边用毛巾揉着已经吹得差不多的头发,一边等着沈衔玉也洗完澡出来,然后像往常一样,开始例行的“按摩”环节。
水声停了。
浴室门被拉开。
岑晚下意识地抬头看去,却猛地愣住了。
沈衔玉没有像往常那样穿着规整的丝质睡衣出来。
他只围着一条白色的浴巾,松松垮垮地系在紧窄的腰线下方。
暖色灯光勾勒出他上半身流畅而充满力量感的肌肉线条。
沈衔玉的身材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平日里包裹在西装下的身体,此刻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极具侵略性的雄性魅力。
他的头发也是湿的,几缕黑色的发丝凌乱地贴在饱满的额角和冷峻的脸颊旁,发梢还滴着水。
那双深色的眼眸如同寒星,在氤氲的水汽后显得更加深邃,此刻正沉沉地、毫不避讳地落在岑晚身上。
宽阔平直的肩膀连接着紧实饱满的胸肌,块垒分明的腹肌一路向下,隐没在浴巾边缘,勾勒出充满力量感的人鱼线。
皮肤是冷调的白皙,像上好的冷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