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偏偏这人又像是没听清似的,微微偏头,濡湿的碎发遮住了黑眸一闪而过的笑意。
“宝宝,你声音太小了,这样我怎么能听得见呢。”
温热的唇舌趁宁酒还未缓过神时压过来,勾住她的舌尖吮咬舔弄。
“别咬嘴唇,再大声点,我就能听见了。”
明晃晃亮着的,不只有灯,还有他含笑看她的眼睛。
比起眼底的欲望,乔柏林好像更把宁酒当作一件珍贵的、易碎的、需要小心呵护的藏品那般对待,宁酒被他赤裸的眼神看得莫名不好意思起来,伸出泛红的掌骨想要挡住他的视线。
“我说,”她的嗓音溢着哭腔,“你能不能把灯关了”
嗓音的确大了些,可乔柏林只是直起身,淡淡看了一眼灯的开关,丝毫并没有要离开去关的意思。
宁酒轻轻呜咽一声:“你不讲信用。”
“不讲信用?”
男人不置可否地轻笑出声,影子压了过来,将她笼罩在光与暗之间。
“宝宝,我有说过听清了就要去关么。”
这人怎么心机这么深啊。
宁酒起初还想伸手推开他,可很快发现那点力气根本撼不动,只能抬手捂住自己的脸,不去看他。
可乔柏林连这点都不肯放过她,轻轻扣住她的手腕挪开,非要宁酒看清楚他们现在在做什么。
“宝宝很漂亮,做这种事的时候就应该看对方,不是么。”
“宝宝的声音怎么这么好听呢,这样的声音只能我一个人听到,对不对。”
“”
他每一句都是问句,可偏偏没有一句不算好了她的答案。
宁酒也许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美,宛若一朵被热气濡湿的花,柔软得近乎脆弱,只在他眼前一点点盛放。
她的神态、香气,连同她唇间溢出的每一个声音,此刻都只属于他一人,他又怎么可能放过这样的时刻。
恨不得把她锁在身边,每时每刻都能看到她因他而露出这样脆弱依赖的样子。
乔柏林压下心底一闪而过的阴暗念头,将心底几近膨胀的欲念尽数化进激烈汹涌的拥吻。
一开始,宁酒还有闲情逸致去应付。
到后来,就像是泄流的水罐那般,浑身酸软,喉口干涩,再使不出一点力气。
乔柏林用湿毛巾替她擦拭身体的时候,她已经困得分不清梦与醒,心安理得地接受他温柔的安抚。
肌肉一寸寸松弛下去,仿佛被海水轻拍的沙岸,毛巾一过,皮肤便微微起了细小的热意,她却连缩一下都懒得。
感到小痣又被轻吻了下,脚踝不知第几次被人握住,宁酒嘤咛一声,胸口起伏得几乎要和他掌心的温度叠在一起,嘴里含糊不清。
“乔柏林,你有完没完”
不是,这人的耐力怎么一次比一次久啊。
“我明天还要滑雪呢,别再来了。”
乔柏林的动作一顿:“滑雪?”
“对啊,就是这次邀请我的主办方,说酒店旁边的滑雪场刚开放,想请我们这些考察成员一起去滑雪。”
宁酒眼睛都睁不开了,只能凭着直觉去亲乔柏林,结果亲到了乔柏林的喉结,男人喉口几乎是滚动了下。
她害怕待会儿又来一回,慌忙
抬头抢先吻上他的嘴角,双手环抱住他劲瘦的腰。
“今天就放过我吧,明天滑完雪我们再一起到周边逛逛,好吗?”-
顾霁和穆勒教授订的滑雪场在邻近山腰,过去得开车上山。因为昨晚折腾得太晚,等宁酒出门时,考察组的其他成员已经分乘两辆SUV先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