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医生。”
正在思考之际,门被咔哒一声锁上。
耳旁不知不觉似有热气扫过,宁酒感觉耳朵很痒,想要躲,去被一只遒劲有力的揽住纤细的腰肢,截断了退路。
“我相信你,宁医生。”
刚开完会的缘故,乔柏林此刻西装穿戴得很整齐,领带收得极紧,衬衫的领口笔挺,袖口的玉白色袖扣在灯下微微闪出细光。
外套贴合肩背,将他肩膀线条的宽阔与笔挺衬得愈发明显,矜贵的布料若有似无剐蹭她的肌肤。
“你治好了那么多病人,也能治好我的,对不对。”
他在请求成为她的病人。
不,他在诱惑她同意,让她亲口承认他是她的病人。
明明该知道的。
明明该知道他的小心思的。
可为什么拒绝的话到了口中,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乔柏林的吻落在了她的腕内侧。
热度一点点往上攀爬,像星火,带着无法抵御的势头。
他沿着脉搏的跳动细致地吮舔,偶尔用齿尖逗弄,又不时含着那块肌肤,不着痕迹地抬眸观察她的反应。
宁酒的痛觉本来就低,被他这样捉弄,腕侧早已红成一片,眼尾也被逼出一层薄泪,泪意模糊了睫影。
“停下来我们在说正事啊”
“我们也在干正事啊,宁医生。”
男人自然接过她的话头,语气正经得没边,如果忽视那只正带着她去扶眼镜的手,他的话还真有几分可信程度。
“宁医生,我会成为你最听话的病人的。”
乔柏林终于松开咬着她腕侧的唇。
宁酒刚喘匀气,却看见他直起身,那股压迫感重新覆了下来。
“所以,试试看吧,不要抛弃我,帮我好起来,好吗?”
他说他是最听话的病人。
可哪有最听话的病人压着医生在墙上猛亲的。
宁酒怎么也没想到,十几分钟前那段只存在于臆想里的情节,竟然就这样实现了。
乔柏林身上的西装仍然笔挺,整个人衣冠楚楚,高挺的鼻梁在亲吻时本就会时不时磕碰,这次冰冷的镜框也随着鼻骨一同磕来,凉意渗进那片温热的细腻中,宁酒轻哼一声,感受到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啄。
“现在先帮我摘下来,嗯?”
摘下眼镜当然是为了能吻得更深,宁酒被亲得七荤八素,不知不觉就照他说的去做了。
只是刚摘下的瞬间,就像被打开了某个难以言说的阀门,她的衬衫被扯得散乱,几颗纽扣滚落在地,唇齿间的呼吸交缠不清,唇角带着水光,身体也软得快要支撑不住。
好不容易用粉饼掩住的痕迹又被他重新覆上几处新印,她被他抱着到床上,胸口因情绪波动剧烈起伏着,正要伸手去扯他规整的领带,忽而感到手上一空——
乔柏林从她手中拿回了眼镜。
他半跪在床上,双腿略微分开,西装裤的布料在膝间绷出褶皱,隐约能看到肌肉的轮廓起伏。
“宁医生为什么不正视我的请求?是我做得还不够好吗。”
银框眼镜重新落在他鼻梁上,镜片的反光让乔柏林忽然多出几分生人勿近的冷感,脸色冷淡认真,好似真的在向她询问病情。
可最荒谬的是,偏偏他唇角还残留着她的口红印,手背上也有几道明显是女人挣扎留下的抓痕。
这两者的视觉冲击力交叠在一起,宁酒只觉得大脑嗡嗡作响,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回应。
“哦,我知道了,是您觉得我的诚意还不够。”他的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那我得再卖力一点才行了。”
身体是在这时候被桎梏住的,宁酒感到身上一凉,丝绸衣料滑落,肌肤在微凉的空气中微微发颤,脚踝被人拖着朝他的方向前进。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这样,可以往两人都是意乱情迷的,今天的乔柏林,显然与往常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