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槐树枝叶交错,依稀透出黄昏夕阳金黄色的落辉。
舞曲刺激鼓动耳膜,宁酒冷笑一声,也不过多纠结。
比起这个问题,她更想知道下一个问题的答案。
趁左右无人注意到他们,宁酒走近几步,倏地扯住他的衣领:“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究竟是怎么想到来江城的。”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别和我说你只是恰好转学,转的恰好是同一座城市,又恰好是同一所高中,你觉得我会信么?”
四目相对,闻弈的眼瞳深刻映入宁酒的模样。
“我为什么来这里,你应该比我清楚啊——”
他的眼睫根根分明,标准的桃花眼里闪着惑人的笑意。
“我就是来专门找你的。”
眼神能迷惑人,语气不会。
宁酒能听出这句话藏着的冷意。
“闻弈,那件事已经结束了,该追责的都追责了,你还想怎样”
岭城闻兴祥车祸那件事,她也觉得遗憾。
但这样的情绪也只是因为闻兴祥是从小照看自己的叔叔,所以对于岭城山区进货变路这件事发生车祸而产生的叹息。
“你以为这么简单就能结束得了?”
“什么?”宁酒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认为那件事结束了,我没有,”他的笑容扩大,“宁酒,那件事在我这里就特么的过不去。”
谈话到这里终止。
蝉鸣声响得刺耳。
宁酒被闻弈的话气笑,松开揪着他领口的手。
“你这么恨我,恨我爸,那你刚刚为什么帮我?”
“一致对外,外部问题解决后再处理我们的事,”闻弈挑眉,“这不是你从小教我的吗——”
“姐,姐。”
即使衣领被松开,他仍是微微弯腰,嘴角勾起不痛不痒的弧度。
“再说了,比起让别人戳穿你,我像个定时炸弹一样待在这儿,找合适的机会向所有人戳破你的真面目,不是更有趣么?”
得,这喷不了。
这是真贱。
“闻弈,你特么真的是”
宁酒被他气得胸口疼,“我们现在这算是彻底闹掰了,是吧。”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没等闻弈说话,她抬手又作扇他的动作。
闻弈下意识闭起眼睛,没躲。
预想中的巴掌并未落下。
黑暗中,他听到少女无奈的轻骂声。
“真是见鬼了,今天一下午闹掰两个人。”-
这几天,高二八班一半的学生都在课后和放学后忙起来。
宁酒了解后才知道,江澜实验和隔壁临江国际中学联合的社团文化节马上就要到了。
“上次我们模联就差2分输给了隔壁临江国际,”高鹤昕痛下决心,“这次绝对不能再输!”
宁酒正趴在课桌上补觉,听到她这样说,撇过头来,柔软的发丝滑过桌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