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去哪儿啊丫头,会死人的,起码带些药再走啊!!”
“谢谢二叔,不用了——!”
看着谢昭愿的身影逐渐消失,谢二叔能做的也就只有回去多烧几株香了,毕竟少家主去了起码还有命在,他去了就真的是尸骨无存了。
御诡司内,大战几乎是一触即发,无数御诡师倒在冰冷的地面上,看样子是已经昏死了过去。
原本雕梁画栋的房屋顷刻间便变成了废墟,无数名贵的字画与古董都碎成了渣,方淮序和姜砚昔两个人都灰头土脸的半跪在地上,连动一下手指头都没了力气。
于令仪倒还好些,谢家主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下手并没有太重,所以此刻她还尚有余力的站起身来到黄玉生的身边。
而黄玉生只背着手定定站在那儿,正一动不动的看着眼前的人,虽未明说,可那周身散发的威压已然揭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院长,此人擅自闯入御诡司肆意伤人,按律应立即捉拿归往三处审讯。”
于令仪从没见过谢家主,再加上对面的人看上去如此年轻,她就更不会主动往那方面想了,只认为是哪个自恃天赋的人来故意挑衅御诡司的。
毕竟有天赋的人总是想急于证明自己的,以前也不是没人这么干过,只是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成功了,这个人,比他们都要强。
御诡司中最差的打杂的都有两阶,竟然只一招就被全部击败了。
等于令仪说完,姜砚昔几乎是开团秒跟,立马就跟着控诉了起来:“院长!你可要替我做主啊,我受了伤不要紧,可别耽误了三处的事才好啊!”
闻言黄院长轻飘飘的看了眼姜砚昔,后者立马就将要脱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
“平日里活蹦乱跳的也没见你对三处的事有多上心,如今倒是杞人忧天起来了。”
姜砚昔讪讪的笑了笑,没再说话,而方淮序只是看着眼前的人,心中就忽然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是他的错觉吗,他怎么感觉这人一直在若有若无的看着自己?
谢家主打量着这师徒四人,露出了一抹不屑的微笑:“这就是你收的徒弟?”
“好像也不过如此,看来你的眼光还是和二十年前一样差,御诡司已经沦落到什么货色都能进了吗?”
面对谢家主的无差别攻击,黄玉生已经变得习以为常,可他身边的人却不这么想。
于令仪的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射而出,黄玉生是她此生最敬重的人,任何人都不能在她面前这般侮辱对方。
提起剑,于令仪的步子刚往前迈了几步,谢家主的身影瞬间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还没等在场的所有人反应过来,眼睛再一眨,就见本来还冲在前面的人就已经被击飞了百米远。
坚硬的墙壁被穿透,没了砖块支撑的房屋立马七歪八斜的向下倒去,“砰”的一声,硝烟四起,于令仪倒在地上没了声响。
谢家主的速度几乎是快到了极致,就连黄玉生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整整比他高出一个等阶的人已经不是单纯凭他就能拦下的了。
“师姐!”
姜砚昔几乎是尖叫着喊出声,看着坐在那儿不知生死的人,他头一次露出了愤怒的情绪:“你这个畜生,你竟然敢伤我师姐!”
“姜砚昔,回来!”黄玉生试图出声拦下,却还是慢了一步。
危急关头,姜砚昔展现出了超乎以往的惊人爆发力,只是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他连谢家主的面都没看清,脸就被死死的摁了下去,对方力气之大几乎要把整片地砖都给碾碎。
姜砚昔的头越来越晕,恍惚间他好像闻到了铁锈的味道,下意识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原来是他的血啊。
“你们现在这群年轻人天赋不怎么样,气性倒是挺大,要不是看在你是黄玉生徒弟的份上,我早就将你剥皮抽筋了。”
说罢,他松开手,姜砚昔的脑袋瞬间就耷拉了下去。
“砚昔!”方淮序强撑着想要站起身,但这次却被早有预料的黄玉生提前拦下。
徒弟一个接一个的送,剩下的这个他不用猜也知道对方要干什么。
“还有力气的话就将你师妹抬回去疗伤,不要学他们总做一些得不偿失的事。”
“院长!”方淮序不可置信的看着黄玉生,院长他是在害怕吗?
黄玉生没有理会,只是直直看向了面前那一副慵懒模样的人,他知道对方确实已经留手了,而且刚才说的那句话也并不是在吹嘘,要不是姜砚昔是他黄玉生的人,怕是早就当场暴毙了。
上一个得罪了他的人,怕是连带着全家的骨灰都消散在这天地间了。
“谢家主,纵使你我有怨,那也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别总是事事牵扯到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