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相关的事情,綦六娘子自然找自己姐姐。
“四月将近五月初,刮破窗纸重裱糊,丈夫进京整三年,捎封信儿半字无。每句打一药材。”①
綦六娘子苦恼道:“我只猜出最后一句乃是白芷,其余三句则是没半点思绪,五姐姐行行好,帮帮妹妹吧。”
那兔子灯做的极为可爱,样式也少见,綦六娘子问过店家,这是今岁从扬州来的新样式,颇受京中小娘子喜爱。
綦之理粗略扫了一眼谜面,心中有了答案。
綦六娘子如愿拿到花灯,喜不自胜,綦之理正想骂妹妹没出息,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小娘子可曾瞧上哪盏花灯?”
“郎君好意恕妾不敢受,此番盛景美不胜收,妾有心赏景,却是无心买灯。”
女声应答温柔,而且很熟悉,綦之理转身去看,果不其然正是她的好友赵婉仪。
与她一块的,除了赵婉仪的婢女,还有与綦之理曾有几面之缘的扬州富商之子钱家郎君。
他们怎么会在一块?
綦之理有心问清楚,却见赵婉仪已经先瞧见了她,冲她微笑着摇了摇头。
示意她不要过来。
綦之理刚迈出的步子只好又收了回去。
御街上游人如织,若不是綦之理与赵婉仪相熟许久,也很难在人群之中一眼望见彼此,不一会儿赵婉仪一行人便走远,徒留綦之理在原地沉思。
綦四心神刚从隔壁傀儡戏摊子上收回来,转目看见妹妹神思不属,大为纳闷,“猜个谜的功夫,谁又怎么着你了?”
莫不是瞅见谢老弟了?
綦之理笑容和善,“兄长又犯癔症了?”
綦四很没有风度地翻了个白眼,“我就多余关心你。”
也不知是不是綦四乌鸦嘴显灵,过一会儿,他们还真碰见了谢珩和他主母张大娘子的侄女张四姑娘。
綦四气得扇了自己的嘴。
好的不灵坏的灵。
可两家既已碰上,便不好装聋作哑开溜,綦四一个箭步插到妹妹和谢珩中间。
坚决不能让人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