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着治疗的借口,三途一回到家就贴了上来。
想到直至隔天清晨还显疼的嘴唇,我着急忙慌地拒绝:“等等,手,还没有……呜呜……”
好似释放了从离店以来就一直在积攒的情绪,三途没有善解人意地放开我,反而像只黏人的猫一般揽住了我。
冰冰凉凉的唇贴了上来,清楚知道自己技术糟糕的人没有像之前一般强硬探入,只是清浅地在门外徘徊,如同小猫舔食牛奶,一下一下地滑过我柔软的唇瓣。
好痒。
好奇怪。
相触的唇变得温热,本是体温偏低的人在相拥之下,躯体逐渐灼热。
说不上心里突然涌上的恐慌是为了什么,我推了推三途的胸膛:
“好、好了,这种事要一步一步来,今天已经够了……我饿了!”
看着我脸上不似作伪的神情,三途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下厨。”
虽说如此,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放开我,反而抬起手小心地拂过我掉落的头发,将之别到耳后。
“啊……抱歉。”
想起了什么,三途转头从玄关处拿起湿巾纸擦了擦自己的手。
“不用了。”我拒绝了三途拿出另一张湿纸巾,打算往我耳朵上擦拭的举动。
我又不是同他一样的洁癖患者,才不会因为被擅自碰了耳朵就生气……话说,我们还在玄关欸……
我后知后觉地感到羞耻起来。
为什么表现出一副猴急的样子?欸?明明我自认已经大致摸清了这个人的行为模式,但最近的行为又让我开始对此产生了怀疑。
还是说,与我猜测的一样,寄生已经开始逐渐对他这个宿主产生了影响?
擦过手之后,三途纤细的手指从我的耳侧滑落,捻弄着丰腴的耳珠:
“奈奈,想要重新打耳洞吗?”
“啊?”对于无用的记忆从来不往大脑塞的我,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刚刚在店内谈起的话题。
“没有,我不喜欢痛。……而且,我就算打了,大概还是会很快合上吧。”
连钥匙都会忘记放在哪里的我,要记住脱下来的小小耳饰放在哪实在是困难。
敏感的耳朵在揉捏间充血发痒,我偏过头,想要逃离。
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一般,三途逗弄着在指间逃逸的软肉:
“不用担心,交给我吧。”
“啊??”
为了让我看清,三途倾下身,露出了自己的耳。
洁白如玉的耳朵之上,耳垂处与其之上的耳骨嵌着黑色的耳环,造型精致得宛如艺术品。
连耳朵都长得这么好看……
“都是我自己打的。”
“那还真是厉害……”
“所以我会做好管理,不会让你发炎也不会让你痛的。”
听到我的夸奖,三途的眼睛明亮起来,“等下我就把工具找出来。”
不对?为什么一副定下来的口吻?话说我就没说我要打耳洞啊喂?!
仿佛看出了我的拒绝,三途抢先开口:
“与其留下碍眼的无用痕迹,还是用新的覆盖掉比较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