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就是他青筋跌宕的手臂,在这怪异的空间,说不出来的逼仄。
时羡持敛眸,背脊因为俯身的动作而微躬,“不可以问我吗?”
“女朋友。。。。。。”
虞昭矜被他嗓音溢出的三个字,软了腰肢,她还没有适合这个身份。
想到刚才那位温先生,喊她未婚妻,根本就是多余嘛。
“就问问。”虞昭矜伸手,坏心思起,将那两颗稳稳系在他喉结处的扣子解开:“你别乱吃飞醋。”
他身上的清冽香气,充斥着浓郁的荷尔蒙,让她稍稍有些头昏脑胀。
不远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余光看不到分毫,却能感知到,有人在廊外徘徊,似乎是在找房间。
虞昭矜倒不紧张,侧头的刹那,她发现她可以随时将门打开。
这么做的后果,无非是两人一起滚进房间。或跌落在地。。。或紧紧相拥,以最缠绵的姿势。。。
她也就想想,这太激进,况且就是个换衣间,不值得她大费周章。
已经光明正大地与时羡持确定关系,她喜欢一点点地看他为她做更多。
“不是吃醋,昭昭,我没那么不近人情。”时羡持目光冷静利落:“我只是觉得我能替你解决,不必去找别人。”
就差直白地挑明,他不介意今天的“利用”。甚至自私地想,希望她能运用更多。
他的作用,远欢什么方式,他都可以容纳。
前提是要她高兴。
“当然,我没有小瞧你的意思。”他又加了一句。
热,他冷脸说出来的话,实在温柔,让人很难不触动。
她勾起手指头,,时羡持挑眉,不自觉凑近。
“你有没有觉得,你说的这番话,很,红唇缓慢地咬上他的耳垂,亦轻亦重的力道。
时羡持眼眸暗下去,初次戳穿她的避重就轻,“虞昭矜,你在顾忌什么?”
能顾忌什么。这段随时会结束的关系,若牵扯太深,怕到时候不好断。
经营Falriar是她给自己找的事做,难度不大,她只需要偶尔花费一点点心思在上面。
虞昭矜迎上去,气息与他交缠,“怎么可能。。。。。。喜欢你都来不及。。。。。。”
她的软声细语像极了哄骗,在面对一头强大敏锐的野兽时,而不得不发出的甜蜜陷阱。
时羡持感觉心脏发紧,完全是没来由的。
不得不承认的是,他此刻俨然就是个刚刚成年的毛头小子。
没谈过恋爱,不知所措,只会惶惶不安,一点安全感都无。
事实上也的确是的。
时羡持清晰听到自己坠落的声音,他喉咙发痒,那句“有多喜欢”被他无声地遏制住。
他不太想让她反感。类似的话问出,一两句就好,点到为止,如被她称为的情调。
“因为喜欢你,才不会想成为你的麻烦啊。况且。。。我听说你在时家,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不容易。我就不一样啊,做什么全凭我喜欢,比你自由比你闲,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浪费。如果你把我的事做了,我还去为Falriar奔波什么?干脆让你收购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