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后,在切原赤也的软磨硬泡下,仁王雅治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留下来和大家一起在大房间睡了。今天是合宿最后一天,明天早上他们就要回去了。仁王雅治没说自己是什么打算,但估计也要继续旅游了。翌日早上,坂田清志刚洗漱完,就在回房间的路上遇见了才起床的仁王雅治。坂田清志略为惊讶,“起这么早?睡得还好吗?”“还行吧,可能还没适应过来这边时差。”仁王雅治拍拍他的肩示意他别担心,“就那么几小时而已,不到昼夜颠倒的地步,就别唠叨我了。”“那就好。”坂田清志点点头,无视了他最后面那半句,“洗完脸去餐厅吃早餐,记得吃点蛋奶,也别忘了蔬菜。”“知道了知道了。”仁王雅治敷衍地应了一句,摆摆手去洗漱了。坂田清志也不恼,转身继续往房间的方向走去。他是回去放梳子的,放完才去餐厅。来到餐厅的时候,真田弦一郎也晨练完过来吃早餐了。坂田清志和这两人坐一桌,留意了一下他们的餐盘,见他们都听话照做了,没有只挑肉来吃,这才满意收回视线。仁王雅治觉得好笑,就趁机跟他告状:“真田一开始是真的只盯着肉,还是我提醒他说他这样肯定要被清志骂,他才想起来也要吃点别的才行。”其实他当时的说法要更温和一些,但意思差不多就是这样。“噢……”闻言,坂田清志抬眼看向真田弦一郎。他什么也没说,表情也看不出喜怒,但真田弦一郎还是心头一跳,莫名有点慌。真田弦一郎尴尬地咳了两声,“也没有那么严重,我只是一时没想起来而已!平时我还是会注重饮食均衡……”“除了自助餐?”“……”真田弦一郎无言以对。坂田清志暗自叹息,用刚拿的筷子从真田弦一郎面前夹走了三分一的肉。“作为惩罚,今天早上你只能吃盘子里剩下的这些肉。下次吃自助餐记得别老盯着肉,再犯再罚。”真田弦一郎的眉毛因纠结和懊悔皱得死紧,坂田清志都要怀疑他这辈子都没法舒展眉头了。尽管很不情愿,真田弦一郎也知道自己理亏,并没有怨言,只是颔首表示自己会记住的。见他可怜,坂田清志给了他两个肉包。真田弦一郎眼睛一亮,一下就有了精神。“喂喂,你这样和没罚有什么区别?”原本在看戏的仁王雅治抗议道。坂田清志瞥了一眼高兴起来的真田弦一郎,悄声说道:“你不懂,包子有点难噎,这样他就会喝多一杯豆浆了。”哦豁,还有这种操作。仁王雅治给他竖了个大拇指,“还得是你。”说完,仁王雅治把三明治蘸有肉松的两片面包夹到了坂田清志盘子里,在坂田清志无奈的眼神中露出了灿烂的微笑。坂田清志知道他的德性,也就没说什么,静静地吃了起来。真田弦一郎的注意力在肉包上,没注意到刚才那一幕——虽然就算他注意到了也没法说什么,毕竟他才刚因为“忘记了要饮食均衡”被罚,没那个资格指责仁王雅治不吃肉松。“为什么三明治总是要加肉松?”仁王雅治美滋滋地吃着只剩下火腿和嫩鸡蛋夹心的三明治,不解道,“实在喜欢不起来肉松的口感。”“也不是总是要加,我做的就没有。”“这倒是。”一说到这个,仁王雅治就开始想念坂田清志做的三明治了。唉,可惜他很快又要启程,吃不到了。他在国外住宾馆,也不能用厨房,没法自己动手做,更惨了。“你大概什么时候出发?”听见坂田清志的问题,仁王雅治回过神来,假装思索了一会儿,“这个嘛,是什么时候呢……”“是么,本来还想着临走前给你做点什么的,”坂田清志故作可惜的模样,“既然你不确定,那还是算了吧,不然到时候做出来你也吃不到,多浪费啊。”仁王雅治正想说些什么,幸村精市和柳莲二就端着餐盘走过来加入了他们。“在聊什么?”彼此打过招呼后,幸村精市笑眯眯地问道。柳莲二看了看坂田清志餐盘里比平时多出一些的肉,心下了然,替三人回答了幸村精市的话:“大抵是弦一郎又光顾着夹肉,被清志罚了。”“真田昨晚才说过仁王挑食,今天自己就犯了一样的错呢。”“唔……”仁王雅治在旁边幸灾乐祸,谁知道柳莲二还没说完,接下来就揭他的短了:“然后仁王把有肉松的两片面包放到了清志餐盘里。”“仁王,自己不吃的怎么能塞给别人呢?”幸村精市严肃了几分,对着仁王雅治说教道。仁王雅治移开视线,一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的样子。“没事,我自愿的,而且本来我们就商量过,我帮他吃掉他不爱吃的,他下一次就帮我做事。”,!这话不是假的,他们俩确实聊过这方面话题。“还有这回事吗?既然你们提前商量过了,那就没关系了吧。”闻言,幸村精市放过了仁王雅治。“说回来刚才的话题,”仁王雅治把话题掰了回来,“我是下午三点的飞机,所以你还有机会给我做三明治,我拿去机场吃。”等大家都起床吃过早餐了他们就回家,明天再回学校上课,有充足的时间留给坂田清志。“想吃什么料?”“随便。”“那就做个随便吧。”仁王雅治给他逗笑了。他们很快换了个话题继续聊,其他人陆续来到餐厅,一顿早餐在闲聊中不知不觉结束,真田弦一郎确实如坂田清志所想的那样多喝了一杯豆浆。切原赤也还没起来,仁王雅治想到了什么坏主意,回自己的房间去了,没跟大家一起去大房间。“跟赤也说我继续旅游去了。”走之前,他丢下了这么一句。剩下的人面面相觑,决定配合他演戏。真田弦一郎把切原赤也拎起来叫醒了,赶他去洗漱吃早餐,叫他吃完了收拾行李,准备坐车回家。“仁王前辈呢?”切原赤也左右张望,却没看见仁王雅治的身影。“仁王一大早就去机场了,叫我们替他给你道别。”柳莲二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谎话,“本来想叫醒你的,仁王说不用,让你再睡会儿。”切原赤也愣了几秒,随即蔫了下来,垂头丧气地出房间去洗漱了。玉川良雄有点担心他的状况,连忙跟上去安慰他,希望能让他稍微打起精神。其实切原赤也没有失落到需要安慰的地步,他只是可惜仁王前辈这么早就离开,没能和前辈再多叙叙旧,才没有很伤心。幸村精市目送两人离开,沉吟片刻,“赤也不会哭出来吧?”真田弦一郎不太确定,“有玉川在,应该不会吧……?”“不好说。”柳莲二觉得可能性很大。切原赤也回来收拾行李的时候情绪还是有些低落,不过看样子没有哭,找点事情转移他的注意力应该很快就能振作起来了。坂田清志摸摸他的发顶,“该回家了,家里人都在等你。”切原赤也应了一声,用力拍了拍脸颊,让自己别再想那么多了,家里还有人等着他回去呢,还有家里的饭菜也是。众人来到旅馆门口集合,柳莲二和玉川良雄去办理退房手续,杰克桑原递给切原赤也一封信,说是仁王雅治留给他的。切原赤也迫不及待拆开信封看了起来,信里是对他的期望和鼓励,是欺诈师难得表露出来的真心,看得他心里酸酸的。他咬着下唇忍住流泪的冲动,吸了吸鼻子,终于看到了最后一句——“你不会在哭吧,小哭包?”切原赤也一噎,“人家正感动着呢,仁王前辈怎么能这样毁气氛!而且我没哭,也不是小哭包!”“那就是大哭包了?”杰克桑原打趣道。“什么小哭包大哭包的,我不爱哭!”切原赤也不满地嚷嚷道,“真是的,跟可爱的后辈道别怎么还带开玩笑的……”“你不:()以常胜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