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院……”“道院有规章!”虞河发现,自己堂堂神族,竟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憋屈地喊出一句话。“规章?”牧天命冷笑一声:“赤霄神族,不是高高在上?”“如今和我提道院规章?”“打都打了,执法堂到来之前,我不会停手。”……终于,随着一声威喝响彻,法神殿所属,执法堂弟子,姗姗来迟。“道院弟子,不可斗殴,你已触犯规章,还不住手?”牧天命这才停下来。但细听之下,说得是住手,又是一脚踢出,虞河的身体如沙包一般飞起来。执法堂的人眼疾手快,将虞河接下,随后盯着牧天命,声色俱厉道:“当着执法堂的面,还敢逞凶?”牧天命面无表情道:“你是他先招惹我的。”这时,一旁的曾紫若找准机会,哭诉道:“还请执法堂师兄明鉴。”“这位牧师弟,因见我与虞河师弟一起散步,心生恨意,才下此毒手。”“他先前曾对我百般纠缠。”牧天命没有多辩解什么。都是牧皇天身上的狗血事了。执法堂弟子道:“是非对错,执法堂会调查清楚,全部带走。”随后,牧天命,虞河,曾紫若三人,一同来到法神殿。曾紫若属于“二进宫”了,对于法神殿的威严,深有感触。但为了报复,有些说辞,她已经打好了腹稿。执掌执法堂的,是法神殿的副殿主钟离寒,神容俊美,有“玉面法神”之称。看到堂前三人,钟离寒的目光,最终落在牧天命的身上,并且闪过一丝波动。“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反思自己的过错。”说罢,钟离寒身影消失在原地。当再次出现时,已然在道院中央的小院前。“钟离寒求见院主。”“何事?”藤椅上传来司幽幽的声音。钟离寒道:“上次坊市街头,与院主同行的弟子,因在外院互殴,进了执法堂。”钟离寒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上一次,坊市街头,北神院弟子洛九霄“殴打”内院弟子的事,就是他定下的结论。因此记住牧皇天的模样,并依稀听到,牧皇天称院主为师姐,料定此人身份不简单。便不敢擅自做主,特地前来请示院主。“竟有这等事?”司幽幽的声音中,略显诧异。自从上次之后,他便没有再以悬空天目关注牧天命,并不知此事。随即又问道:“即是互殴,伤情如何?”钟离寒顿了顿,道:“赤霄神族的虞河,被打得多处骨折。”互殴,终究是钟离寒的说法,这也是语言的艺术。司幽幽一听,便也知晓,说是互殴,其实是牧皇天打人。“我那师弟性情沉稳,不是惹事生非之辈。”听闻院主亲口承认,钟离寒顿时暗松一口气。牧皇天的后台,果然不是一般的硬。还好,自己前来请示了。“如此,属下必当秉公办理此事。”就凭“师弟”那个两字,钟离寒就知道如何处置了。况且,院主的意思,也很明确。她的师弟,不是惹事生非之辈。信曾紫若还是信院主,如果连这等事都需要纠结,这法神殿副殿主也就不用当了。司幽幽叮嘱道:“执法要公正,不能因为他是我师弟,便就此徇私。”“罚他一颗‘夺天逆神丹’,剩下的事,你要秉公决断!”钟离寒顿时有些迟疑。“夺天逆神丹,不是早就失传了么,这……”“你只管罚便是。”司幽幽没有多做解释。“属下……遵命。”随后,钟离寒告退。回去的路上,钟离寒还在感慨。“院主为人,当真公正严明,毫不徇私包庇。”“那夺天逆神丹,早已失传,如今即便存世,也是价值连城。”“斗殴事件,只要不是残废死亡,便不算大事,竟罚得如此之重。”“莫非,是觉得道院法度不够严明?”这般想着,钟离寒回到执法堂。坐在大堂正座之上,面色愈发冰冷威严。“牧皇天,你在外院殴打同门,影响十分恶劣,经法神殿研究,决定对你才严格处理,罚你一颗‘夺天逆神丹’,对于这个结果,你可信服?”“嗯?”“怎么回事?”牧天命有些愣神。这个结果,明显和他想的不一样。看钟离寒那副架势,牧天命还以为自己摊上事了。对于这种事,刀祖也不会管。至于混沌钟,牧天命算是彻底看明白了。他就是单纯想看热闹。放在他还告诉牧天命,若是被杖责,就当是锤炼肉身了。“如今……”“知晓我有‘夺天逆神丹’的,只有那位司师姐。”“莫非,她有法神殿的背景?”牧天命记得,上一次闹事街头,她出手打人,并未受责罚,倒霉的反而是洛九霄和许锋镝。大抵就是如此了。对于这个结果,虞河明显不服气。还不等牧天命表态,虞河一脸气愤,震喝道:“将我打成这样,竟然只赔偿一颗丹药,这分明是徇私庇护!”钟离寒面色平静:“咆哮执法堂,先杖责一百,本座再告诉你理由。”一声令下,执法堂弟子果断出手,当堂将虞河杖责一百,打得皮开肉绽,惨叫连连。牧天命感觉,执法堂弟子下手,不比他轻多少。杖责一百之后,看着趴在地上的虞河,钟离寒这才解释道:“夺天逆神丹,乃是古神道院独有的顶级疗伤神丹,且炼制方式早已失传,而今倘若存世,必定价值连城,少说也值几亿神晶。”“你若觉得判决不公,也可以,拿出一颗‘夺天逆神丹’来,本座立即改判。”虞河顿时心中一惊。几亿神晶,那可不是个小数目,即便他出身赤霄神族,也无法轻易拿出来。“价值几亿神晶的丹药,我尚且拿不出,他不过是外院弟子……”想到这里,虞河再度壮着胆子道:“若牧皇天也拿不出,又当如何?”对于这个问题,钟离寒也曾问过院主,院主让他只管判罚,想必另有玄机。因此,钟离寒并未回答,只将目光投向牧天命。:()万古最强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