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指了个方向。
王静淑朝那望去,正好将柳氏的小帐篷收归眼底。
瞬间明白了皇后为什么生气,王静淑抬脚:“回吧。”
侍女谨慎的问:“小姐近日去皇后娘娘那,去的少了。”
王静淑轻描淡写的答:“皇后娘娘近日心情不好,我懒得尽心尽力的费神哄人。”
来了围场已有六日,加上她从上京到围场的几日,太子一次都没向皇后请安过。
陛下那边,若非有政务,只怕是和皇后一样。
陛下和皇后,都与太子离了心。
从前她只当是皇家母子亲缘单薄,不想其中竟有那一番渊源。
太子幼时竟是被遗弃似的养在宫外。
这还论什么亲情?
不怨恨已是不错了。
皇后自己也是个拎不清的,到了这般田地,还
信誓旦旦的认为能将她送入东宫。
真是不知道哪里的底气。
此事王静淑一想就生气,不能入东宫,她何须百般讨好皇后?
服侍好王老夫人就够了。
每次按摩完,她的手抖的都拿不住帕子。
真是白白浪费了她的一番筹谋。
王静淑晦气的叹了口气。
侍女知道她的心思,温声劝慰:“小姐,没有太子,还有旁人呢。”
再怎么说,上京的公子总比罗州的好。
“倘若皇后娘娘愿意赐婚,那小姐也是风光无限。”
王静淑揉揉眉心,脸色总算好了些。
“秋狩各世家公子都在,小姐何不趁着此次机会看看旁人。”
王静淑也知道她说的有道理,可这样轻易放下,她心里还是不甘心。
明明就差一点。
“再说吧。”
*
秋高气爽,晚上格外的凉。
帐篷虽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包了,但也不如宫殿御寒。
一个不慎,凌婉书少盖了一层衾被,翌日就病倒了。
太医看过,是风寒。
凌婉书整日躺在床上养病,乔初瑜没了刚来围场的兴致,身边又没个熟悉的人,更不想出去了。
一连在房中闷了三日,乔初瑜脾气渐长,成日找齐祀的茬。
对乔初瑜的小脾气,齐祀向来是纵容的。
乔初瑜一拳打在棉花上,无聊透了。
正巧此时,珊瑚禀报琼华郡君求见。
沈鸾?
“让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