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乔初瑜已经不忍心听下去了。
这算什么有趣?
苦中作乐吗?
还有,上京的世家公子,多是六岁启蒙,日日就要读书了。
情况特殊些的,最迟八岁也该启蒙了。
十一岁还没有开蒙,那是吃了多少的苦头才能将落下的那些在短短几个月内全部补齐?
乔初瑜手指紧了紧,想捏着帕子,却忘了自己的手放在齐祀的手背上,一动,齐祀就能感觉到。
齐祀反手将乔初瑜的手握住,安抚的温和一笑。
乔初瑜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同是一母所出,一个在宫中受尽宠爱,一个在宫外像野人一样活着,这……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齐祀这个名字孤不喜欢,以后阿瑜唤孤,就用阿瑜给孤取的名字,阿瑜觉得怎么样?”
乔初瑜当然应好。
她笑着开口:“……阿满?”
齐祀抿着一抹满足的淡笑应。
“阿满,阿瑜小时应是……”
见过你,那玉佩就是她送的。
“殿下,娘娘,江阳侯世子求见。”
珊瑚走进,乔初瑜后半截话堵在嗓间。
“表哥应是来找殿下的,殿下要不见见?”
殿下殿下的,她叫习惯了,一时半会,她这称呼还是改不过来。
转向珊瑚,齐祀又变成了一副冷淡样:“命他进来。”
帐篷外,钟肃眼巴巴的等着。
知道此太子不是彼太子,反应最大的莫过于的钟肃了。
他是太子伴读,自四岁起,就去了上书房,和太子同吃同住。
他常常想,齐祀能容忍他这么多,应是他们是
打小的情谊。
可这……不是一个人?!
钟肃不由的想起这些年他在太子面前提了多少次他从前的脾气好,要改改他那破脾气之类的话。
钟肃的脸色变戏法一般黯淡下来。
若他是太子,天天听到自己身边话唠拿自己和旁人比,定会一点颜面都不会给他留,直接将他赶出东宫。
钟肃心虚的瞅了一眼齐祀。
这一瞥不要紧,忽然想起更可怕的事,这些年他不听‘齐扶’的劝阻,叫了太子多少次‘阿祀’。
叫的都是另外一个人?
钟肃绝望闭眼。
他这是都做了些什么?
天天往别人的伤口撒盐?
钟肃脸色怪异的吐了一口气。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做错了事,应当认错。
*
右相营帐中,一片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