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刀子细磨,轻言细语的阴阳怪气最是难办。
齐祀再次认错,并保证:“孤下次不会了。”
这句话,乔初瑜已经听腻味了。
左右又不是她的身子,她瞎操什么心。
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以后她也不会再多说一句。
屋外传来钱来尖细的声音:“殿下,周侍卫求见。”
乔初瑜朝着外面扬扬头:“殿下快去吧,别让他们久等了。”
僵持片刻,齐祀道:“等孤回来再向阿瑜解释。”
乔初瑜往内室走,也懒得应这句话。
做都做了,解释什么?
门被推开,钱来默默往旁边移了些。
齐祀往前走了一步,又停下,吩咐:“你在东侧院看着,别让侧妃将院门关了。”
钱来低头应是。
这厢,估摸着齐祀出了院门,乔初瑜就吩咐珊瑚将院门关了。
珊瑚想开口劝劝,但乔初瑜在气头上一个字都听不进,只让她去关院门。
*
前院中。
齐祀心里念着人,面上显出几分不耐:“查出来什么了?”
周常答:“右相太过谨慎,书房里的盒子皆是上了锁的。”
他们是去搜查刺客,总不能将那盒子一一撬开。
齐祀冷冷看他一眼,语气平淡不辨喜怒:“什么都没查到?”
周常周山默默低头。
齐祀望向周常:“去领罚。”
再望向周山:“从今晚开始,盯紧相府,再将和右相有过来往的人家整理出一份名单给孤。”
“属下领命。”
短短几句话的功夫,再回到东侧院,已经进不去了。
齐祀眼底升出些愠怒:“孤不是让你拦住侧妃吗?”
钱来边请罪边腹诽,他哪能拦的住侧妃,就是殿下你自个在这都有可能被赶出来。
事已至此,钱来缓缓抬头,低声提示:“要不殿下像从前一样?”
齐祀蹙眉:“从前什么?”
忘记殿下失忆了,钱来擦擦莫须有的汗,道:“从前殿下被娘娘关在门外都是翻墙进去的。”
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都快听不见了。
齐祀:“……”
他从前还翻墙了?
面上尴尬一瞬,齐祀清咳一声,向旁边的院墙走去。
瞧着院墙的高度,往后退了几步,一个纵身,翻进了院子。
轻车熟路的往里走,到了屋前,轻
轻推开门。
——这门推不动。
齐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