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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昏昏沉沉,乔初瑜扶着脑袋静静的缓了一会,刚睡醒,有些晕乎乎的。
和从前几次做梦不一样的是,脑中的场景,渐渐模糊。
目光一怔,乔初瑜拿起话本上突然出现的一张纸。
乔初瑜起身,将这纸拿在手中看。
我是上京有名的病秧子。
庆云二十一年春,陛下赐婚,我进了东宫,成了侧妃。
大婚那日,太子没有碰我。
三日后,太子妃带着我给皇后请安,回来我就病倒了。
养病时,太子经常来看我,还带了许多女儿家的小玩意。
等病好了,我和太子也逐渐亲密起来,我的撒娇痴缠,太子总是笑着应。
我以为太子是喜欢我的。
那晚,我拉着太子下棋,三局下完,已是深夜。
太子准备回去,我拦住人,踮起脚在他唇边落下一吻。
他眼中尽是错愕,后来,太子在也没有进过后院。
几日后,陛下下旨去行宫避暑。
皇后身边的侄女,太子的表妹也从罗州到了行宫,侍奉皇后身边。
每三日一次的请安,次次都能见到她。
在行宫住了半个月,我的身子不知为何越来越差。
最终,再一次请安回来的路上,我晕倒了。
再醒来时,已是两日后。
听说那日是殿下将我抱回来的,昏迷的日子,殿下也一直守在我身边。
我一愣,心里的喜欢像是死灰复燃。
后面的日子,殿下有时会派人送东西过来,但人始终是没有见到过。
转眼间,就到了秋天,我又再次回了东宫,回了自己的院子。
回去的第一日,就听凌姐姐说,殿下要纳王家小姐为侧妃。
那王家小姐,好似是殿下的心上人。
“心上人。”我反复想着这三个字,也反复折磨着自己。
我倏然彻底想通了。
翌日,凌姐姐忽然过来同我说,太子心悦我。
那日徬晚,太子也来了,与我说了许多。
现在想来,那日我是有些开心,有些窃喜的。
入了冬的上京格外的冷,一不小心就得了风寒。
我早已习惯,每年冬天我都会病一场,只是这次,格外的严重些。
没过几日,我便病重的离不了床,每日醒来的时间寥寥无几。
唯一让我高兴的,就是每次醒来都能见到殿下。
又是一次昏迷,再醒来时,我好像有力气了许多,看着床边坐着的人。
脑中忽而想起许多画面,比如,就有六岁那年,我曾在京郊送出一枚玉佩。
那枚玉佩和殿下常戴在身上的那枚,一般无二。
我现在想起来,好像是有点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