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老歌让人昏昏欲睡,也将她的思绪带得越飘越远。
“一个假期没见到哈利了,他现在有好受一些吗?”
一周前海德薇带来的信里,他语序混乱,笔迹更是潦草,纸上甚至还留下了几道烦躁的划痕,话里话外都透着焦虑不安。
梅林知道伊伦有多着急,可她也没什么办法。
邓布利多几次来格里莫广场,每回看到她都要叮嘱,“别给哈利讲这里发生的任何事。”后来一度不让他们通信。
最近这几封都是伊伦变做小猫,叼着信封偷偷送到邮筒里的,路上她还被野狗追,别提多狼狈了。
虽然但是,与哈利的心情相比,这并不重要。
这次回到小惠金区,她一方面想来看看老太太,另一方面也想关心下哈利。
生日时不在他身边,她得跟他道个歉。
这次前来,只有西里斯一个人知道。
她跟爸爸保证,在半个月内精进阿尼玛格斯变形,却因为修习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西里斯看不下去,这才答应。
正胡思乱想,头顶忽然聚起成片的乌云来,她睁眼看向天空,只见刚还热烈的骄阳如今已被厚重云层遮蔽,连一点多余的光亮也没有了。
雷声轰鸣,由远及近,震得人耳朵生疼,可地面却不见雨。
小猫的直觉告诉她肯定出了什么事,伊伦果断抱起收音机,躲进屋子里。
费格太太腿脚不便,且不经常出门,伊伦仔细想了想,决定先给她常去做客的邻居们打个电话。
时间倏忽而过,电话本越来越薄,翻到最后一页,上面赫然写着德思礼太太的名字。
想到上个暑假不愉快的经历,她心虚地顿了一下,但抿抿唇,最终还是拨出了电话。
嘟嘟声响过后,那边接起来。
“哪位?要是推销保险或叉车的现在可以挂电话,我们家现在很忙,没时间应付你那套虚假的说辞。”
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该是哈利的姨夫,不耐烦的嗓音之外还夹杂着沙发移动和女人的尖叫,伊伦握着话筒的手紧了紧。
“您好,我是费格太太的亲戚,想请问您,下午费格太太是否到访过贵府?”
她没抱希望,尽力说话,只是担心哈利,想探听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谁知弗农德思礼却意外带来了好消息,“她刚刚是来过,现在大概快到家了。”
说完迅速挂断了,伊伦对着空气道了句谢谢。
没听错的话,最后一秒那头传来几声吼叫信的动静。
谁会用这么不礼貌的方式给一家麻瓜送信?想必是给哈利的,他犯了什么错吗?
“砰——”
门被人撞开,伊伦欣喜地跑去,只见费格太太裹着头巾战战兢兢出现在门口。
她像是受到了惊吓,嘴唇泛着毫无血色的白,几乎快和墙壁一个颜色。
看到她,费格震惊地几乎要晕厥。
“伊伦?谁让你来的?我才刚见过邓布利多,他坚决不让我和你联络的。”
“我…我只是…”
老太太没有犹豫,放下手上破败不堪的菜篮子,就拄着拐,试图把她推出去,“我知道你过来是想给哈利报信,但这个念头绝不可能实现,快回到格里莫广场那个家,我真不知道你父亲怎会同意你来这里,他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