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发生了什么?
伊伦本就不聪明的脑袋快要被螺旋桨一般闯入的猜想挤爆了。
“喵喵喵?喵喵?”
被猫咪叫声吸引,邓布利多带着庞弗雷夫人疾步走来。
“别着急,孩子,你只是因为某些特殊原因,在身体虚弱时暂时变成猫而已……”
庞弗雷夫人怜爱地说。
看见伊伦,她脸色一亮,拿出那种看襁褓婴儿的眼神凝视她,“哦,别说,哪怕变成小猫,伊伦还是这么可爱。kitty,kitty,能听懂我的话吗?”
努力崩紧嘴角,她最终还是没忍住,使劲揉了揉小猫伊伦蒲公英似的柔软橙白的脑袋尖。
“喵呜?”
——好痛。
整张脸都皱巴在一起,伊伦低低地呜咽一声。
邓布利多好像能听懂她的小猫语,笑眯眯站在她床边,把波皮庞弗雷的手收了回去:“你该收敛些,波皮,小猫可爱但也不要贪摸。你快去忙你的吧,这里有我。”
转而看向伊伦,眼神里跳动着温暖焰火,好像寒冬的壁炉。
他双手习惯□□叉。
“喵——喵喵?”
—我母亲以前也这样过吗,因为感冒就忽然变成小猫?
总是噙着笑意的灰眼睛皱缩一下,邓布利多不自然地捋捋胡须,带着很罕见但转瞬即逝的慌张。
“不必担心,伊伦。你会好的,这只是短暂意外。”
巧妙避开话题,不知他的安慰是说给谁的。
“喵。”
尾音压下来,像小猫耷拉的软耳朵。
——好的。
答应是容易的,习惯当一只猫却是难的。
为了不被其他人发现,伊伦被安排在一间单人病房,定时会有各科老师来给她上课,其他几位沟通地很有问题,基本上都是自问自答,而麦格教授给她上课时特地变成了一只英短,喵喵来喵喵去倒是有来有往。
这么做的结果是,除了变形术呈飞跃式进步以外,她什么课都没听懂。
“你们有听说,医疗翼养了一只猫吗?还是橙白色的小花猫,成天除了喵喵叫就是去厨房偷东西吃。”
“可不是,它可准时了,像是摸准了礼堂放饭的时间,胡子上经常沾各式各样的汁水。”
“我昨天逮住摸了摸它的头,你猜怎么着,那小猫还是奶香味的。
……
在伊伦藏在医疗翼的那几天里,这样的流言比比皆是,从某种程度上说,它们倒是很符合实际。
——伊伦从来没有亏待自己的肚子,哪怕变回小猫。
猫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喵喵喵!
——
伊伦本来寡言少语,温吞慢热,可这么每天憋着不说话,心里也真是闹得慌。
每逢黄昏散了,夜幕在疏星闪烁中摇晃,寂寞也随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