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么痛?
他茫然地盯着自己摊开的双手,“我到底,忘记了什么?”
他抬起头,拎着酒壶的季月欢已经朝他走来。
“你怎么了?”她问。
祁曜君回过神,抬头看她,她眉眼淡淡的,眼中有担忧,但不多。
“没什么。”他别过脸,不知道该怎么说。
可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没什么,一双眼睛红得吓人,额头也全是细汗。
但他都说没什么了,季月欢也不追问,随口“哦”了一声,奇怪地问他:
“你们这儿升了位分要侍寝,降位分也要吗?”
她还以为自己可以消停了呢。
祁曜君皱眉看她,不答反问,“什么叫你们这儿?”
哦。
他已经不记得她是另一个世界的季月欢了。
她顿了顿,才说,“皇宫啊。”
祁曜君没好气,“你现在不在皇宫吗?”
烦死了这人,这时候较什么真?
于是季月欢不耐烦地改口,“行行行,咱们这儿,行了吧?”
听到“咱们”两个字,祁曜君没来由舒心了,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朕乐意。”
季月欢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是在说降位分侍不侍寝,全看他乐意。
季月欢:“……”
方才还存了一分侥幸,觉得这人只是过来看看,居然还真要侍寝。
她叹了一口气,“那走吧。”
祁曜君皱着眉,她的叹气声,他听见了。
还没有人听到侍寝不是欣喜是叹气的。
又想起她被降位分时的波澜不惊,祁曜君绷着脸,一边和她并肩走,一边没来由地问她:
“贵妃说你之前是朕的挚爱。”
季月欢脚步一顿,祁曜君也跟着她停下来。
他想要去看季月欢的表情,她却已经像没事儿人一样继续往前走。
“贵妃姐姐搞错了吧,不过就是之前用我来吸引一下皇后的注意力,都是做给别人看的,你别放在心上。”
这次停下来的人换成了祁曜君。
因为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将她忘记了,可被忘记的本人,好像并不在意。
他昨晚见到她时她便一直淡淡的,从不主动提及他们的过往,甚至就连他主动询问,她都敷衍又含糊。
就像此刻他已经停了下来,而她还在自顾自地往前走。
盯着她的背影,祁曜君没来由一阵恼怒,他快步追了上去,拦在季月欢面前。
“不对,若是做给别人看,朕不会将天枢阁的人给你,甚至未经内侍司造册。”
“季月欢,我爱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