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抬眼看向祁曜君,“……我,就是跟贤弟开个玩笑,贤弟不会怪罪的吧?毕竟贤弟今夜出现在此处,也实属不该。”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祁曜君要是想用弑君的罪名制裁他,那他今晚偷偷带着宫妃出宫的事情也别想善了。
这可不是当初捐献三十万赈灾银的时候了,万朝会事情那么多,季书棋也还没找到,堂堂一国之君不为国事操劳竟然还和嫔妃在民间厮混,史官肯定是要狠狠记上一笔的。
祁曜君这会儿心情好,也不在意祁之昀的威胁,况且他也知道这点儿事情根本不足以撼动晋王,只大度地摆摆手。
“当然,当然,贤兄说的是。我也只是跟贤兄开个玩笑,没成想竟然害贤兄受了伤,实在抱歉,贤兄还是快回府治疗吧,拖久了就不好了。”
祁之昀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可祁曜君已经牵着季月欢的手,转身离开。
他还想要跟,身侧的侍从却一脸不赞同地拉住他,“王爷,他说得对,您该先去治伤。”
祁之昀的眸光黯淡了几分,终究还是闭上眼,点头应下。
于是侍从扶着他朝相反的方向离去,在拥挤人潮的阻隔下,两方人渐行渐远。
感觉到晋王没在跟上来,季月欢眉眼间的烦躁才散去几分。
祁曜君的脸恰在此时又凑了过来。
“再唤一声。”
季月欢:“……你没完了是吧?”
祁曜君捏了捏她的爪子,“我帮你报了仇,索取点儿报酬怎么了?”
季月欢一愣,像是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所以……你先前主动说要上场,是为了给我报仇?”
“不然呢?”
祁曜君侧眸,垂眼瞧她,“我可还记得某人说过……”
他说到这儿,清了清嗓子,学着季月欢当时的语调,“好个王八羔子!敢敲我的霜霜,我迟早给他脑瓜开瓢!”
季月欢:“……”
不愧是原著里过目不忘的男主,居然一个字都没差。
祁曜君说完哼笑一声,“若不是为此,我实在想不出你忽然开口要他上去的目的,总不能是喜欢他吧?嗯?”
最后一个尾音明显带了几分危险。
季月欢撇撇嘴,“可以不要作这么晦气的假设吗?”
祁曜君满意了,于是又凑过来,“那你再叫一声夫君?”
“不要。”
季月欢拒绝,她跟谢宇结婚三年都没叫过一声老公呢,她总觉得这种称呼怪羞耻的,方才要不是紧急,打死她都不会叫。
“你不去换我上也能让他脑瓜开瓢,哪儿有强买强卖找我要报酬的?”
“你动手性质就不一样了。”祁曜君板着一张脸。
“咋了?他还能治我的罪?”
“哪里是这个问题?”
祁曜君无奈地戳她的额头,“我动手才能让他最大程度的挫败,你动手……说不定给他脑袋砸个大窟窿他都能觉得这是你和他闹着玩儿,觉得他在你眼里是特别的。谁要给他这种机会?”
季月欢:“……还能给他砸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