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年轻练气士,御剑停在半空,神色各异,掂量着自身修为,没有人上前。
他们当中,年纪都不超过二十五,已经是练气十层,其中有些跻身到练皮境界。
只是那名少女境界可能更高,估摸还真的是天生剑体,上去就是白白送死,都在犹豫着要不要出手,毕竟命只要一条。
被少女挥出那一剑的剑气,斩断七人的配剑,还顺势伤人,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那几个倒霉的家伙已经捂着伤口到了对面岸边,一脸憋屈的正用药粉撒着伤口呢。
“你们不敢上,那我来试试她到底是不是天生剑体。”
一名灰衫练气士瞪着眼,被一名同龄少女的气势死死的压着,有失尊严,鼓起勇气从后方人群中,手里持剑如流星俯冲而下。
这时,一道巴掌大的红色剑光迎头而起,璀璨夺目,直接将这位灰衫练气士的头颅切开。
这道红色剑光并没消散,从另外一名蓝衫青年的脖颈掠过,血迹瞬间涌出,也没了生机,后方悬崖一块三米高坚硬的大石,就这么触目惊心的被削平。
蓝衫青年与灰衫年轻人齐齐坠入在河里,噗通的一声,连剑带人一瞬间被河面涌起的涛浪吞没。
“大小姐,洛小姐,不用你们出手,在下来对付他们即可。”
郑天良持着黑柄长剑上前两步,剑身缓缓的横直举起,语气轻飘的说道:
“来,你们这一群不知死活的废物,都给我记好了,老子叫郑天良,姓郑的郑,丧尽天良的天,良是丧尽天良的良。”
“世道的险恶,老子见多了,也斩了很多不带脑子的,你们年纪轻轻的就想着怎么合谋欺负人,今日老子好好给你们上一课,一条命到底值几个钱。”
姚知昭神色闪烁不定,刚才郑叔这一剑,连杀两人,恐怕难以平事。
洛雨瞳一脸惊讶,知昭的母亲姚倾筠派了三位练气士跟随,这位中年练气士掩盖了修为境界,收敛了气息,不过能觉察出他的实力不俗。
从这一剑磅礴红色的剑气看出,才知晓这郑天良竟然这么恐怖。
上方的人看到这凶险的一幕,都被吓傻了,那个中年练气士看着相面平平,与山野村夫一般,压根就不像个剑修。
数十名年轻练气士,虽然年轻气盛,也心高气傲,但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御剑瑟瑟的发抖着,没有一人敢上前。
他们才醒悟过来,眼前这个名郑天良的练气士,境界太高了,杀伐嗜血,斩他们如同随手捏死一只蚂蚁。
郑天良放下了长剑,声如滚雷:“还不快给老子滚。”
那些练气士心头仿佛被大石砸了一下,神色惊恐,气血倒涌,身子摇晃不停,有几人吐出一口鲜血。
见此,练气们皆是御剑一散去,纷纷逃离。
“谁在落龙镇杀人,破坏规矩,一个都跑不了。”
这时候,一道沉冷的声音响起。
一道灰色光虹自从半空飞来,是一个身穿灰色素衣的白发老妇,手持着一根光滑的黑色木拐杖,御剑停在河面的三米高,距离有四十米远。
紧接着,后方又有三人御剑而来,是两女一男。
这时,远在十里之外的鲤腾河边,一名戴着竹斗笠的老人坐在小矮凳上垂钓。
“唉,我早应该想到老道士的死,原来是一个设谋的算局,所有人都揣测不到,我现在才明白,为时已晚咯。
“本以为老道士死了就死了,落得个清净,清风观啊清风观,没想到你们一个个也是不省油的灯,都是深山里的狐狸,老的老谋深算,年轻的心计多端,都算无遗策,宁长岁,我那时候真不该让你踏进这洛龙镇,悔不当初啊。”
老人摘下头上的竹斗笠,露出了一张沧桑皱皮的脸,淡暗浑浊的目光望着向清云观,凝视着那棵老槐树,叹声许久。
…。
姚知昭心头机警,紧握着银剑,美眸冷冽的盯着这几人。
这些人的散出的气息很强,身上弥漫出让人喘不过气的压迫感。
洛雨瞳同样如此,白皙的额头溢出了细小晶莹的汗珠,一脸倔强的扬起头,目光遂冷。
两名年轻练气士,神色警惕,横剑在两名少女的左右边,与郑天良形成一个围守阵型。
郑天良手中的长剑猛然一抖,剑身红芒犹如千万粒血珠散开,空气剧烈一抖,震散了周围无形的压迫感。
姚知昭做好了死战的准备,握着的长剑,锋芒寒闪,背贴着洛雨瞳后背,谨慎的说道:
“雨瞳,郑叔,这些人气息很强,等会我们先上岸,想办法突破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