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偏偏就是最能刺伤他的。
很快。
电话被挂断的声音。
虞岁脑海中紧绷的弦终于稍稍松开。
朝驭京垂下眼睫,自嘲地弯弯唇角。只能紧紧抱住她,用被她允许的方式占有她。
酒精与黑暗的交融,身旁一切未知的环境让她感到恐惧又刺激。从未有过的新奇感觉让她肾上腺素飙升,心跳加速,呼吸增快,血管扩张。
明知道这是不对的。
可她好像挣扎不了。
结束的那一瞬,她是失去意识的。
以至于什么时候眼前恢复光明,手脚恢复自由,她都不知道。
良久,虞岁从湿漉漉的床单上爬起来,这才注意到——
其实窗帘压根就没拉开,那哗哗的声音大概是他拉开又拉上了。
门也是掩着的,只依稀能看到一条缝。
她的手机屏幕还亮着。
页面停留在她和朝驭京的聊天框。
——刚刚是他用她的手机给他自己打了个视频电话。
所以
刚才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在吓她。
虞岁本来气得不行,而此刻,在欢好完之后,在得知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吓唬她的手段,而不是真实发生的之后,她心中的愠怒莫名消散不少。
她好像有点明白了,为什么人们总喜欢说,床头吵架床尾和。“和”与床无关,而与床上做的事情有关。
她此刻更想知道。
朝驭京为什么要吓她?
这是他想出的什么新的情。趣play吗?
还是说,他在生气?
似乎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难道是因为他发现了,她今天骗他去买东西,实际上是装病回家。
他是怎么发现的呢?
或许他知道她请病假后,已经回过家一趟了?看到她不在,询问了江叙白或者江清玥?
又或者是行车记录?
应该是。
他买的车,肯定有她的行车记录
没继续纠结这些,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把话说清楚。
虞岁抿了抿唇,目光悄悄打量懒散倚着墙壁的男人。
朝驭京穿戴整齐,双臂交叠,低睫看着地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视线,男人漆黑微冷的眼眸倏然抬起。
四目相对,虞岁张了张嘴,正想要开口询问他今天是不是又在生气。
话还没来得及出口,朝驭京忽然放下手臂,收回交接的视线,径直来到门边。
咔哒一声,推开门。
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