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哥,你叫我东广仔就好了!”
东广仔显得有些拘谨,但不难看出,他对苏汉泽显得格外尊敬。也许这种尊敬是装出来的,但这也正好说明,这是一个和飞机一样,有野心想出头的人。
苏汉泽微微皱眉:“你就是东广仔?”
“泽哥听说过我?”
“当然,乐少的契仔嘛!”
苏汉泽随口一说,但眼看东广仔神色尴尬起来,当即又说道。
“你不要介意,我不是在挖苦你。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发烂的细佬才不想往上爬,只不过你下错了注,押错了宝,这怪不得你。”
东广仔摸了摸鼻子,低着头答道:“泽哥你不要安慰我了,混社团的对大佬不忠,没有哪个睇得起的。
我吃过这次亏,以后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所以黑哥这次唤我过来替社团做事,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苏汉泽浅笑一声:“这么说,你是知道自己要面临什么了?”
“不知道,但是我可以保证,只要泽哥你发话,差佬我都敢去杀!”
“倒没有杀差佬这么严重,我让你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东星的骆驼!”
东广仔微微一怔,旋即不可思议地问道:“泽哥,我有资格去做掉骆驼吗?
飞机呢?他最近那么巴闭,这件差事为什么不交给他去办?”
“飞机跑路了,不过这件事情可能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让你干掉骆驼,不是让你去搞偷袭,搞暗杀。
而是让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媒体的面,甚至当着差佬的面,把骆驼当众做掉!”
东广仔的头埋得更低了,他开始犹豫起来。
当街杀人,甚至是当着差佬以及媒体的镜头面前杀人,哪怕事后官司打得再好,他少说也得在监仓蹲个十几二十年。
虽说有两百万可以拿,但真的值得吗?
苏汉泽看出了东广仔的顾虑。
“东广仔,我不知道大埔黑有没有和你说清楚,但我可以保证,只要你按照我的吩咐去做这件事情,我保证你蹲监仓的时间不会超过六年。
我这里准备了五百万,有两百万是用来给你做安家费的,还有三百万,是用来给你请律师打官司的!
另外我说话算话,吹鸡留在湾仔的那些地盘,我说留给你就一定留给你!
等你出来,我会让社团给你扎职红棍,你就是湾仔区的大佬!”
东广仔毕竟不是飞机那种愣头青,他听苏汉泽把话讲完,这才堪堪抬起头。
苦笑道:“泽哥,六年后,话事人是谁在做我还不知道,到时候我真的能上位吗?”
苏汉泽冷笑一声:“现在整条骆克道和轩尼诗道,都被我从东星的手里打了下来。
六年后就算我不是和联胜的话事人,湾仔也还是我的地盘。
东广仔,你赶紧做决定吧,但你要想清楚,我不喜欢强迫自己人去做不想做的事情!”
东广仔清楚自己必须快速做一个抉择。
他是有脑子的,很快,他就点头同意了。
“泽哥,你可以给我一支手枪,我也是玩过枪的。
明天只等骆驼从差馆出来,我一枪就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