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木门被陈飘拉开,见到饭店内有人出来说话,和联胜叫嚣的细佬,声浪当即到达了一个新的高潮。
陈飘只感觉耳膜被震得簌簌作响,但他竭力保持冷静,张开双手,气沉于胸,大声喊道。“和联胜的弟兄都静一静!今天贵社团话事人在我们饭店遭遇刺杀,完全与我们龙江饭店无关!
请你们主事的出来说句话,我们龙江饭店愿意尽最大的诚意,去和贵社团协商解决这起误会!”
“解决你老母啊!”
“你系边个?叫你们老板出来说话!”
“屌你老母的,是不是以为我们和联胜没有喷子?”
……
陈飘的话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使不少没见过世面的年轻古惑仔找到了出风头的机会。
一时间各种粗口不绝于耳。
正当陈飘不知所措之际,人群后面忽然传来一道沉稳的声音。
“龙江饭店的面子,我们和联胜还是愿意给一给的。
你们不要莽撞,都退后!”
是一直在后面睇热闹的串爆出声了。
一时间,现场所有的声音都安静了下来。
串爆途经之处,所有人都齐刷刷给他让出了一条道。
此情此景,仿佛让串爆回到了当年做话事人的峥嵘岁月。
他更加感叹,原来自己老归老了,叔父辈的身份,在和联胜还是不可撼动的图腾。
下面做小的,依旧敬他,畏他。
也许这就是苏汉泽还愿意尊敬他们这群叔父辈的原因。
“您是……”
看到朝自己走来的串爆,陈飘不由得眨了眨眼,向串爆问道。
龙城的人鲜有和外界社团打交道,陈飘虽然知道面前的来人在和联胜辈分不少,但一时间也不确定他的身份。
“我是串爆!”
“原来是天叔,误会了天叔,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进来坐低饮杯茶,我慢慢和您解释?”
得知来人是和联胜辈分最高的串爆,陈飘心中不禁暗暗叫苦。
只是串爆直接摆手拒绝了他的邀请。
“不用了,和联胜的兄弟都在,有什么话在这里说。
你要给我一个交代,为什么我们话事人进你们饭店需要接受搜身,而东星的人却不需要?”
“天叔,你这么说可真的是冤枉我们了!
东星那群扑街是从隔壁医馆翻到我们饭店的,我们也不知道有枪手进来啊。
我们龙江饭店的规矩想来您也是知道的,哪个敢在我们地盘搞事,我们早就喷子伺候了!”
串爆不语,陈飘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继续解释道。
“天叔,这段时间你们和联胜简直是踩着头在打东星,大东姿态又放得那么低,又有谁会想到他会在我们地盘摆鸿门宴呢?
我只当东星的人是真的来交账本和海底册的,场子里打点不周,这是我们的错。
但是您把一口锅全部扣在我们头上,是不是有些太不讲道理了?
这样,您是德高望重的长辈,这件事情您说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凡是晚辈能做到的,一律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