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苏闻言一惊,腾一下站了起来。
说话也变得利索起来:“泽哥,你要搞清楚,你现在是和联胜堂堂正正的话事人,是荃湾以及深水涉六千多弟兄的衣食父母!
你不可以孤身犯险的!”
苏汉泽白了师爷苏一眼,开口道:“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师爷苏,我没有痴咗线,更不是活腻了。
明天去龙江饭店敷衍,我自有安排。
这些事情不该你去过问,你老老实实帮我把帐做好就行了!”
翌日晌午,九龙城龙江饭店门口,已经清一水停满了一排豪车。
今日的龙江饭店,已经被东星全盘包了下来。
饭店外头,已经聚满了不少前来看热闹的社团人士。
摆和头酒这种事情,在社团中是时有发生的事情。
但是像和联胜和东星这种规模的社团,双方最具话语权的人士出面讲和,还是近几年江湖中头一遭。
不少受邀前来观礼见证的社团大佬,无不满怀期待。
谁都知道,只等丧泽今天接完大东递过来的和头酒,在光明正大从龙江饭店大门口走出去,日后和联胜在江湖中的地位,将更上一层楼!
也许是今天这场和头酒本就是一场鸿门宴,大东并未邀请过多的社团人士过来做见证。
港岛这些良莠不齐的社团,每家社团都只邀请了那么一到两个资历老的过来观礼。
至于社团的龙头老顶,二路元帅这些,大东一个都没有请。
于是乎二十几家受邀观礼社团,在龙江饭店勉勉强强凑足了三桌。
洪兴的基哥赫然在座,此时正发挥他那大炮筒般的本色,同一众观礼的社团人士吹水吹得唾沫四溅。
“丧泽当年在洪兴混的时候,就要叫我一声基哥!
不瞒你们,当初我就觉得丧泽这人头脑醒目,将来必定大有出息。
当初他在钵兰街睇那两三家场子的时候,我就经常照顾他生意。
更是时常和十三妹打招呼,丧泽这人了不起的,给他那么三两家场子,简直是屈才了!
今天看来果然没错,能够逼得东星社的龙头亲自安排和头酒讲和的,这几十年来,也只有他一个了!”
不少人都知道洪兴吹水基的本性,对于他的说法,一向是嗤之以鼻。
不乏有好事佬挖苦基哥道:“基哥,我求求你别吹了!
人家丧泽是十三妹的家弟,葵青宾尼的小舅子,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去撑他了?
你说照顾过丧泽场子里的生意我倒是相信,毕竟谁都知道你基哥有三大爱好——
吹水,召妓,两头倒嘛!”
“哈哈哈哈哈……”
饭店内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只不过基哥脸皮实在够厚,面对众人的嘲笑,他丝毫不以为然。
反而更加起劲道:“那又怎么样?说来说去,我再怎么样也是丧泽名正言顺的长辈。
你别说他现在做了和联胜的话事人,就算他哪天做了港督,私底下见到我,也得规规矩矩叫我一声基哥!
你们这群扑街有这个资格吗?”
“基哥,什么时候港督的位置轮的到我来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