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衣此时不免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容。他非常自负的抬起下巴,把二郎腿翘起来的同时,挑衅般地看了眼监控探头一眼。
随后温和的对骆驼说道:“骆丙润先生,也许之前是我多虑了,您委托的这起案件,可能比我想象中的要简单很多!”
骆驼顿时激动起来:“陈律师,您是说……您是说我很快就能洗清嫌疑,回归自由人的身份了?”
“可以这么说,但是您先别急,我有九成的把握,把您从差馆中捞出来。
但是半吨海洛因可不是什么小数目,帮您脱罪的过程可能比较繁琐,所以还要劳烦您多些耐心,近段时间,我会尽全力帮您运作的!”
骆驼顿时激动的整张脸都红了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望向陈天衣的目光已经是敬若神明。
“陈律师,能告诉我,您准备怎么帮我脱罪吗?”
“很简单!”
陈天衣自负的打了个响指,道:“警队查封的那半吨毒品,我已经向证物科申请了调查取证。
同时我也去现场勘查过,发现那些毒品的塑封包装,质地很新。
我不知道是谁煞费苦心,拿出这么多毒品来陷害你,但是我可以肯定,只要把这些海洛因送到权威机构进行监测,推测出大致的生产日期。
这半吨毒品中只要有一克少于您进入书房的时间,就完全可以在逻辑上证明您与这起藏毒案无关!
根据疑罪从无的定律,哪怕您无法证明这些毒品的来源,法庭也无法对您进行定罪!”
骆驼已经激动到不能言语,陈天衣却不忘适时提醒。
“骆丙润先生,检测半吨高纯度海洛因,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尤其是我还要通过不少渠道,对警队这边进行施压,所以……”
“钱绝对不是问题!”
骆驼猛地一拍审讯室的扶手,亢奋道:“不过陈律师,您能不能帮我再活动一下,有些事情,我想和我的细佬大东聊聊!”
得知自己完全有可能被无罪释放之后,骆驼当即心思活跃起来。
他一连三天被关在这不见天日的班房内,外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一概不知。
现在他最担心的是,东星内部有人会趁他被羁押的这段时间,在东星大兴风雨。
所以当务之急,如何在自己脱罪之前,稳定东星的局势,就成为一件尤为重要的事情了。
陈天衣把手抱在胸口,悠然自得道。
“请您放心,我收费虽然贵,但是贵有贵的道理。
在我太对您进行探视之前,也一并把您的家属探视资格也申请了下来。
梁东升(大东)先生已经在差馆外头等着了,他有五分钟的探视资格,一会你们长话短说!”
自港岛开埠以来,社团有过一段井喷式发展的时间。
矮骡子们从为了生存,到为了利益,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他们目空一切,背地里经常屌着港督,屌着警务处一哥的老母。
但唯独有两个职业,最受他们的敬重。
一个是救死扶伤的医生,矮骡子再巴闭,被刀斩了,被枪打了,只要还有一口气在,身家性命就掌控在医生的手里,由不得他们不去尊重。
另一个自然就是律师了。
具体律师为什么受矮骡子的尊敬,从陈天衣刚才的表现来,便可见一斑。
不管是律师也好,医生也好,二者都是可以掌控矮骡子生死命运的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