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
“这是规矩,哪怕真的要打,也得让我和蒋天生谈妥再说。
你一会抓紧时间,在这边找一个安静,高雅一点的场子。
我约了洪兴的蒋先生下午过来和你面谈!”
“邓伯,让我去谈?这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马上也是一个社团的话事人了!
按辈分大小,我们和联胜比洪兴的开山时间更久,门下会员更多!
当年我在和联胜坐庄的时候,蒋天生的老爸蒋震,还在三角码头刚站稳脚跟!”
肥邓一番排资论辈,算是给林怀乐吃下一颗定心丸。
林怀乐现在愈发觉得,这个话事人的位置,自己说什么也要争到手里才行!
这种权力带来身份阶级的变化,简直是一种妙不可言的滋味……
下午四点,受到肥邓邀约的蒋天生,如约赶到了佐敦这边的一家茶楼。
显然林怀乐选择讲数的地点,还是优先考虑了肥邓的喜好。
为了展示诚意,蒋天生安排马仔把车泊在门口之后,甚至都没有带贴身保镖入场。
便在和联胜细佬的引路下,往肥邓和林怀乐所在的茶包走去。
四方四正,古香古色的茶包内,一张小巧精致的紫檀木茶桌首位处,林怀乐已经在此恭候多时。
肥邓则是在林怀乐的左侧作陪,且面向林怀乐的对面放着一张椅子,显然是给蒋天生准备的。
“邓伯,乐哥,蒋先生来了!”
随着一个马仔进门通报,林怀乐赶紧正襟危坐。
这是他在肥邓的支持下,第一次摆话事人的谱,去和一家社团的老顶进行对等对话。
由不得他不为之紧张。
“阿叔,好久不见,你越来越精神了!”
蒋天生很快进门,但他进门之后,只是朝着邓威抱拳作揖问了声好。
主位上的林怀乐,自然而然被他无视了。
肥邓笑着朝蒋天生点了点头,开口道。
“我已经是黄土埋到脖子上的人了,难得蒋先生还肯赏脸,出来饮我杯茶!
腿脚不方便,没有出门迎接还请蒋先生见谅,快请坐!”
“阿叔客气了,当年您老人家在港九纵横的时候,我老豆就告诉过我,他说威哥是和联胜五十年难得一遇的猛人。
现在一晃几十年过去了,别人对您老人家的称呼,也从威哥变成了邓伯。
但凡您发句话,我们这些做后生晚辈的,哪个敢不给面子?”
“蒋先生抬举我了,其实到我这把年纪,不应该总和一些后生仔去争长短。
早该卸下担子,好好去享享清福。
不过年轻人难免气盛,我们这些老家伙呢,经验就丰富一些,替他们把着关,也可以防止他们走错路。
蒋先生,我或许该和你介绍一下。”
肥邓一番谈吐,算是把话题转到了主题上来。
他指着一旁的林怀乐,对蒋天生介绍道。
“这位是阿乐,我们和联胜佐敦区的揸fit人。
如果没有意外,一个月后和联胜大选,这届话事人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