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落入虎口的小兽,许知韵拼命抵抗,最后拽着严聿,两人又滚到了地上。
手护着她的头,严聿把人紧扣在怀里,落地的时候,自愿给她当了肉垫。
可是某人不领情,张嘴往他肩上就是一口。
严聿嘶一声,用自己的方式报复回去。
一下是一下,没有技巧,全是狠劲,然后等到怀里的人安分下来,双脚绷直的时候又不动了。反复好几次,许知韵忍不了了。
她张牙舞爪地骂他,各种难听的话,严聿也不气,好整以暇地端详她崩溃的样子,还坏心眼地问:“不是喜欢延迟?”
“这样延迟得够不够?”
“还是再等一等?”
动作随着问题深入,走走停停,真是要了人老命。
许知韵全程气咻咻地瞪他,腿上用力一勾,把他往里猛然拉进,全部吞了下去,绞紧。耳边响起某人想克制,却又克制不住的声音。
这场旷日持久的拉锯,终于在许知韵的一记反杀下划上了句号。
两人身上都是汗,躺在地板上都没缓过气。
许知韵看着严聿有点发愣的眼神,噗嗤笑出来,用脚踢踢他的小腿戏谑,“就这点定力还想玩延迟?再等等吧你。”
话没说完,又想起现在两人的状态,激怒严聿似乎没有好处,算来算去都是她吃亏。
还好她动作快,用牙齿扯掉领带,翻身就往浴室跑,还不忘边跑边喊,“一身的汗还滚地板,太脏了太脏了。”
然而刚推开淋浴间的门,一只手臂从后面横过来。
严聿把她往怀里一捞,贴着她,把人推进了浴室。
花洒打开,凉水在身上乱窜。
许知韵打了个哆嗦,下意识贴上身后的热源。严聿把她转过来面对着面,两粒纽扣遇冷蹭在皮肤上,又痒又酥。
“我定力不行?”
恶狠狠地逼问,许知韵喜欢看他破防,故意挑衅地回:“就是不行。”
严聿冷笑,那样子有点凶狠。
“好啊,”他缓缓蹲下去,补充,“那就看看到底是谁不行。”
许知韵垂眸看着,反应过来,一只脚已经踩上严聿的肩膀。那人蹲在身前,视线里的起落被他抓了满手,在掌心一阵乱颤,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在顶头缓慢地划着圈。
不对!
不对不对不对。
许知韵这下才知道慌乱。
哪有这样的比试?单方面攻击,毫无还手的机会,严聿他分明就是犯规!
热水终于进来,蒸腾的热气在小小的空间里弥漫,许知韵头晕目眩,又觉得这样的犯规,她好喜欢。
玻璃上白茫茫的一片,一只手落在上面,指尖蜷起粉白,很快被另一只手拽走,只留下个歪歪扭扭的掌印。
这一晚,两人都有点过。
那间主卧的浴室进去三次,不是没干净多久就又脏了,就是外面干净但里面又脏了。
最后许知韵也忘了是怎么收的尾,反正两胜两负,不分伯仲。可许知韵总觉得,这一次是严聿侥幸。
要不是家里的小雨帽没有了,哪能便宜他捡个平手?
毕竟只有累死的牛,可没有耕坏的地呢!
第64章
两人拉扯对抗到后半夜,总算是消停。
第二天早上醒来,许知韵倒没有浑身酸痛,但累是真的累。
她愣了好久才意识归位,伸腿一蹬,发现身侧的位置是空的。
想到那人有晨跑的习惯没错,可昨晚上折腾成那样,早上还能起来跑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