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你等我一下。”谢云策的声音低沉,没等许知梨回应,他便利落地推开车门,大步流星地绕到车后。许知梨透过被雨水模糊的车窗,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在昏暗的雨幕中打开后备箱,弯腰在里面翻找着什么。她的心头掠过一丝疑惑,夹杂着些许好奇。他这是要做什么?很快,他拿着两个用牛皮纸仔细包好的小包回来了。重新坐进驾驶室时,带进一阵雨后的清新湿气和淡淡的泥土气息。他肩头的军装颜色更深了些,显然又被雨水打湿了。他将那三个小纸包递过来,目光却似乎专注地落在前方湿滑的路面上,语气刻意放得平淡自然。“听说你最近为了设计图,常熬到深夜,这三样,给你。”许知梨惊讶地接过来。指尖触碰到纸包,能感觉到里面不同的形状。她小心翼翼地打开一看,一包是晶莹剔透的水果硬糖,每一颗都隔着透明的玻璃纸,散发着诱人的甜香。另一盒则是雅致的白玉兰雪花膏,白瓷瓶身触手温润,她轻轻揭开一点盖子,清淡雅致的香气便悄然飘散出来,瞬间驱散了车内原本的汽油味。还有一只手表这表从表盘的纹路到表壳的打磨,处处都能看出下了功夫,设计又经典又优雅,既有老款的稳重感,又有新款的简单大方。走时准、性能稳,戴再久都靠谱。这在那时,绝对是紧俏难寻的好东西,不仅需要钱,更需要门路和票证。“这……”许知梨一时语塞,心头涌上一股热流,这礼物实在出乎她的意料,也太过贵重,“太破费了,谢云策……我怎么能收……”“顺道买的,不值什么。”谢云策依旧目视前方,发动了汽车,语气轻描淡写,仿佛真的只是随手捎带的小玩意儿,而非需要精心准备和筹措的礼物。然而,就在他转动方向盘的瞬间,许知梨眼尖地瞥见他右手手背上有一道已经干涸的泥痕,边缘还隐隐泛着红,甚至能看到一点点细微的擦伤血丝。显然是刚才在泥泞中奋力推车时,用力过度蹭伤的痕迹。他根本就不是“顺道”。他一定是特意去买的。或许是在来县里之前就暗自准备好,一直放在后备箱里。又或许是刚才短暂停留时,看到供销社,特意冒雨跑去买的。无论哪种,这份藏在冷硬外表下的细心和体贴,都让许知梨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酸酸软软的。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悄然涌遍全身,彻底驱散了暴雨带来的寒意。她不再推辞,将纸包仔细收好,指尖眷恋地摩挲着光滑的玻璃纸和微凉的瓷盒,低下头,声音虽轻却清晰无比。“谢谢你,谢云策。我……我很:()穿书六零:疯批知青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