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经凡向呼延绍谏言,让乾朝的盐铁卖给匈奴加翻三倍,必须黄金购买后,匈奴的盐是恢复了市价,但铁便到了供不应求的地步。当虞琼得知此事后,便去询问了岳卓的意见,岳卓却对虞琼道了句,“不如应允淳锘在暗中用汗血宝马向乾朝换铁。若有朝一日东窗事发,还可以废了淳家一子,也算是帮王上分忧!”虞琼微微颔首,“好!那便让韩蕴暗中监视他,毕竟淳锘圆滑,若他两边下注,哀家也能及时知道情况,早做打算。”岳卓对虞琼行了一礼,“太后圣明!”这日午时,凉州城外绿树茂密,环绕着山村与田野。小径蜿蜒,旁有小桥流水人家,屋舍间炊烟袅袅。而在城外的官道上,数十人推着一车用布遮掩好的铁来到凉州城中时,被十五个匈奴人推着车接走。这群匈奴人便是淳家军,而领头之人是个胡子拉碴,身形壮实,皮肤黝黑的糙汉。这个汉子便是陈一汉,此人是淳家军的总指挥使。他空有一身蛮力但大字不识,武功在七阶左右,力大无穷。为人呆傻,胸无城府,但却死忠于淳锘。而将这一箱铁送来的领头人正是宗黎。宗黎虽是刑部尚书,但他却还掌管着盐铁司。他私下能和淳锘用铁换马,是经过呼延绍同意的。可准确来说,是经凡代替呼延绍同意的,宗黎向匈奴用铁换马一事,呼延绍毫不知情。就在双方交易完成后,宗黎旁边的经凡却对陈一汉行了一礼,“陈总指挥使,在下经凡,有要事要与淳将军相商,可否劳烦您带在下去一趟龙城?”陈一汉应道:“我们将军说了,和我们交易的宗大人还有经大人都是贵客,自是要以礼相待的。既然经大人要见我们将军,那就请吧!”经凡再次对陈一汉行了一礼,“多谢!”经凡语毕后,对宗黎使了个眼色。之前经凡便以呼延绍的名义给伯沾写信,这封信被宗黎收藏在身。经凡派了一个郝家军去给伯沾报信,让他挑个时间来一趟梁州城外接信。所以当经凡离去后,宗黎便来到了与伯沾接头的地方,宗黎把信给了伯沾后,怕引人误会,两人便匆匆散去。宗黎散去后,便自己独自一人回到了平南城,而经凡也跟随着陈一汉离去。立冬时节,寒风渐起,霜花缀满枝头。元宁宫内,苏江月命人摆了一桌家宴,请了苏江酒、延舟和苏歆过来一起吃席。苏江酒心疼郁瑾瑜,便想着将他带来一道入席,但又怕桑故卿伤心,便将他二人全带来了。宴席上,众人欢声笑语,相互敬酒,热闹非凡。宴席吃过一半后,苏江酒才看向延舟问道:“师傅……”你不该对苏歆说点什么吗?苏江酒话还未完,延舟便懂了意思。本来长辈对晚辈无需道歉的,可延舟为人,不仅能屈能伸,还明事理。他端起酒站起身杯对苏歆行了一礼,苏歆不解问道:“帝师,您这是?”延舟向苏歆致歉道:“当年之事,是臣不对,这杯酒是臣向郡王赔罪的,还望王爷能大人有大量,不计较往昔之事。”弈心之事是苏歆不能释怀的,所以,若说对延舟心无芥蒂那是不可能的。苏歆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苏歆倒这杯酒时,手腕颤抖了一下,但这细微的小动作却没人在意。苏歆端起酒杯站起身,他一手从延舟手中端过她的酒杯,再用另一手把自己倒的这杯酒举到他面前,轻笑一声,“帝师言重了,帝师,喝下本王这杯酒,前尘往事,一笔勾销如何?”延舟明知苏歆心中不怀好意,但他还是接过苏歆那杯酒问道:“王爷,这杯酒过后,王爷心中是否还会有仇怨呢?”苏歆不答反问,“帝师喝杯酒都犹豫不决,难不成是怕了?还是说,帝师方才向本王道歉的那些话,不是出自帝师的肺腑之言?”延舟不答,他将这杯酒毅然决然的一饮而尽后,嘴角突然流出一道艳丽的鲜血,红的耀眼。延舟只觉心绞痛的厉害,苏江月吓得连忙站起身去扶住延舟。坐在椅子上,依旧淡定自若给郁瑾瑜和桑故卿布菜的苏江酒言语冷了几分,“苏歆,闹够了就把解药拿出来。”苏歆坐到椅子上,“苏江酒,你能在这淡然自若的坐着,不也是断定了我不会杀延舟吗?不然你……”早就对我拔剑相向了苏歆话未说完,一股强大的内力瞬间在空气中翻涌萦绕,势不可挡。一只白玉杯好似被这股力量牵引,如离弦之箭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桌面径直飞向苏歆。然而,苏歆神色依旧淡然。那杯子在空中急速旋转,待飞到他面前时,竟自动破碎成齑粉,消散于无形。齑粉消散的那一瞬,苏歆与苏江酒几乎是同时施展轻功飞身到屋外。只见两人身形矫健、敏捷无比,眨眼间便纠缠到了一起。苏江酒出掌,生风如雷动,抬腿横扫,步步紧逼,攻势如猛虎下山,带着排山倒海之势;而苏歆出拳,拳拳到肉,每一击都霸气侧漏,身形在猛攻中穿梭,如同灵动的蛟龙。,!二人你来我往、拳脚交加,每一次过招都让人目不暇接。他们势均力敌,在这激烈的对打之中,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十足的气势,震得四周尘土飞扬,那场面当真是热火朝天。十招不到,苏歆铺天盖地的一掌如浪潮翻滚,威力无穷。这一掌如狂风暴雨般拍打动苏江酒的胸口,苏江酒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那滚烫艳红的鲜血在溅到苏歆那张白嫩如瓷的脸时,苏歆的心瞬间惊慌起来。苏歆刚想关心苏江酒时,却想到了那一掌苏江酒本可以躲开的,她为何要受这一掌?苏歆不解问道:“为什么?”苏江酒不答反问,“你消气了?”苏歆更是不解,“你这样做的目的,就只是为了让我出一口气?”苏江酒反问道:“不然呢?”苏歆闻言只觉庆幸,幸好自己每次和苏江酒打斗时她都会让着苏江酒,要不然这一掌必会让苏江酒重伤。苏歆瞥了一眼站在门口,一脸担忧的桑故卿和郁瑾瑜,苏歆对苏江酒直言道:“帝师体内的毒不足以致命,你们随便找个太医诊脉开药都能为他解毒。”苏江酒垂眸,“多谢!”苏江酒话音刚落,耳畔蓦地响起“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烟火于夜空中肆意绽放。那火树银花般的景象,璀璨而绚烂,流光溢彩的光影在黑暗中交织、碰撞,最终汇聚成一幅壮丽的画卷。然而,这般绝美之景正如那刹那芳华,稍纵即逝。苏歆瞥了一眼天空中的烟火后,才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苏歆刚走,桑故卿和郁瑾瑜才赶忙上前将苏江酒一左一右搀扶着,对她满是关心问候。立冬时节不仅皇宫里烟花灿烂,热闹非凡,就连宫外也是鞭炮齐鸣,五彩斑斓的烟火在空中散开。庭院里,谷媛正坐在石凳上,一人喝闷酒。立冬这日,苏江月设家宴,并没有邀请她,她虽没有怨怼之心,但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舒服。她甚至在想,苏江月到底有没有把她当做一家人?就在谷媛心情郁闷时,一个小厮不急不缓的走入院中对谷媛行了一礼,“女郎,君后驾到!”谷媛一听到君后二字,郁闷的心情彻底烟消云散,她站起身,满心欢喜的去迎接安兰秋。到了谷府门外,见安兰秋一袭白衣,惊为天人,她先是被他的美所震惊的愣了片刻后,才对安兰秋行礼,“草民”见过君后!谷媛话音未落,安兰秋连忙将她扶起,“谷媛,不必多礼!”肢体的接触让谷媛下意识的往后退。谷媛和安兰秋保持了一段距离后,才问道:“今日立冬,君后怎么没去陪伴陛下?”安兰秋苦笑一声,“陛下设了家宴,没请我。”安兰秋不解问道:“不请我进去喝一杯吗?”谷媛本想拒绝但每次当谷媛看到安兰秋那双媚眼时,就被他的美迷的神志不清,他微微侧身,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君后请!”安兰秋抿唇一笑,更加将谷媛迷的神魂颠倒。谷媛努力克制自己心里的欲望。安兰秋走到谷府的庭院中后,看到石桌上放了一壶酒和一个白玉酒杯,也明白他在一人独饮美酒,借酒浇愁。安兰秋毫不客气的坐到石椅上后,才笑着与谷媛对视,他和谷媛只对视一眼,谷媛就像疯了一般忍不住的想要靠近安兰秋。谷媛脚步迟缓的走进安兰秋后,安兰秋自顾自倒了一杯酒,安兰秋亲自端起酒杯,给谷媛喂下一杯酒时,谷媛这才突然清醒了过来。她刚才怎么了?怎么突然神志不清,身体不受控制,全靠安兰秋摆布了?谷媛虽然不理解,但安兰秋嘴角却扬起了一抹得意的笑。他给谷媛下了蛊,魅惑人心的情蛊,日后谷媛就会日日夜夜都想着他。安兰秋轻叹一声,“谷媛,今日谢谢你陪我喝酒,畅谈心事。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宫了。告辞!”安兰秋的话让谷媛听的莫名其妙,谷媛哪里和安兰秋畅谈心事了?但谷媛却依旧礼貌的对安兰秋行了一礼,“草民恭送君后!”安兰秋微微一笑,就将谷媛那颗平静的心给搅的久久不能平复,她只能低着头不去看安兰秋,直到安兰秋头也不回的离去。安兰秋回椒房宫时,已是戌时三刻。椒房宫的宫灯还亮着,可他一人在宫里,却显得很是冷清。安兰秋来到凤华宫,宫人刚准备走进宫里向苏江月通传一声时,安兰秋却直接闯了进去。安兰秋看着苏江月独自一人坐在床榻边,便命所有人退下后,缓步走到床榻边。苏江月没好气问道:“你又想干什么?”安兰秋也不恼,只温柔的笑着,“陛下,臣妾来自然是伺候您安寝的。”苏江月嘴里冷冷吐出二字,“不必!”这两字彻底惹恼了安兰秋,只见他眉眼一沉,变得阴鸷起来,苏江月立马就感受到了蛊虫噬心的疼痛。,!“额啊~”苏江月疼的脸色惨白,倒在床榻上,她疼的全身上下抖如筛糠。安兰秋看着她痛苦万分的模样,心里也是痛不欲生。他退下外衣,外衣从安兰秋身上滑落在地。安兰秋爬上床榻后,一把将苏江月抱起,苏江月身上的疼痛也渐渐消散,她急促的喘着粗气。安兰秋心急如焚,等她好受了一些,安兰秋才急忙解释致歉道:“陛下,陛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江月,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发誓,我再也不会弄疼你了,好吗?江月,你也不要在想着杀我……”安兰秋说着落下了泪来,“江月,我是真的喜欢你,所以咱们重新开始吧?好不好?”苏江月几乎是咬着牙道了句,“不可能!我们回不去了。”安兰秋颤抖着唇问出一句,“为什么?”苏江月哽咽了几下,“因为你想杀我,想颠覆燕国的江山。我留不下你!”安兰秋闻言,苦笑出声,“苏江月,你扪心自问,我何曾对不起你?你灭了我的国,我确实恨过你,可那不是人之常情的事吗?如今我选择放下了,想跟你好好过日子,你却又说要杀我的话!”安兰秋的心已近乎崩溃,他怒吼道:“苏江月,当初是你说要娶我为君后,是你说你喜欢我的。你用一颗真心暖了我六年,最后你赢了,我好不容易才喜欢上了你,你却灭了我的国,还说你不爱我了。你让我怎能不恨?我不过是报复了你一下,因为爱你我没想过要你的命,可你居然要杀我?你为什么对我这么狠心无情啊!”安兰秋的怒吼似一道惊雷劈醒了苏江月,苏江月因身体里有蛊虫,蛊虫一直在乱她的心智,影响她的判断。苏江月不禁在想,是啊!他好像是不曾对不起我,我为什么还要对他这么无情?就因为我对他移情别恋了吗?苏江月不明白,她微微仰头,看着安兰秋哭的我见犹怜,心头不由得软了几分。苏江月哑着嗓音问了一句,“你当真不会翻了燕国的江山?”安兰秋闻言,他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他轻笑一声,语气带些嘲讽,“陛下对自己就这么没有信心吗?安狼国都被灭了,兰秋孤身一人,怎么翻了你的天下?”苏江月也不知为何,自己舍不得杀安兰秋,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是对安兰秋还念着旧情又或者是被安兰秋的蛊术所控。苏江月应道:“好!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你好好的在后宫生活,但若你有一点反心,那你就离死不远了。”安兰秋轻叹一声,“谢陛下!那陛下,臣妾现在可以伺候您宽衣入侵了吗?”苏江月只觉得好累,便闭上了双眼。安兰秋以为苏江月默认了,便伸手抚摸起苏江月那白皙如玉的脸。床帘缓缓落下,屋内,鸳鸯被中翻红浪,热火朝天,屋外烟花璀璨,响彻一夜。转眼便是春节,春节这日,大街小巷,人来人往,爆竹声声不绝,锣鼓喧天。客栈二楼,隔间里,床榻上,被白清兰折腾了一夜的陌风起床时,只觉腰肢酸软,浑身似散架了一般疼痛不已。陌风给自己穿好衣裳,洗漱完后,才伺候着白清兰起床,洗漱穿戴。今日春节,屋外天寒地冻,于是陌风给白清兰穿好衣裳后,还给她裹了一层厚厚的红衣斗篷。陌风笑着问白清兰,“今日春节,想好要什么礼物了吗?”白清兰抬起自己的手,晃了晃手腕上的镯子,“有它就够了。”白清兰说完,便一把抱住陌风,将头埋进他怀里,娇声娇气的道了句,“夫君,冷~”陌风双手轻轻的搂着白清兰,两人暧昧了好一会,才出了客栈下楼去。今日天冷,虞暥还窝在房中呼呼酣睡。而白清兰和陌风十指相扣,在大街上缓步行走。兖州的街上热闹非凡,繁华至极。人潮如海,熙熙攘攘。空中的烟火一轮接着一轮炸响,恰似平地惊雷,气势磅礴。一条条栩栩如生的巨龙与雄壮威武的狮子穿梭其中,祥瑞萦绕,福泽绵长。而大街上的百姓,人人都在买年货,他们买的最多的便是饺子和年糕。陌风关心道:“清兰,想吃点什么?”白清兰看见一旁的摊位上有卖馄饨的,便笑道:“馄饨!”陌风笑着应道:“好!”两人刚走到馄饨摊前时,却发现苏歆和苏江酒也在小摊上吃饭。苏歆先是不解,“浮生?”白清兰见到苏歆便对她行了一礼,“王爷!”当白清兰看到苏江酒时,热情问候道:“嫂子,你也在这?”苏歆闻言,更加疑惑,她望向苏江酒,“你们认识?”苏江酒不答,她只问道:“白……”清兰白清兰立马打断道:“嫂子!”苏江酒闻言,又想起了方才苏歆唤白清兰一声浮生,虽不知原因,但明显白清兰不想在苏歆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便改口道:“浮生,你哥呢?”,!白清兰一脸诚实的道了句,“我也不知道!嫂子,你若是想我哥,可以去鸿飞楼,他常住那。”苏歆立马问道:“浮生,本王正好有事找你。”“王爷请讲!”苏歆也不客气,只直言道:“随我一道入宫。”苏江酒本就是为解蛊一事找华凌风,如今听苏歆让白清兰入宫,她立马反应过来,看向白清兰问了句,“你会蛊?”白清兰也不隐瞒,她嗯了一声。苏江酒站起身,刚准备抓白清兰的手时,陌风刚伸手阻拦,白清兰却伸手反过来一把抓住苏江酒的手,笑着解释道:“嫂子,我还没吃饭呢!我饿了,吃饱了再和你进宫!”白清兰语毕,松开了苏江酒的手后,便抓住陌风的手腕走到一旁的空桌上坐下,白清兰唤道:“女郎,来两碗馄饨!”摊主闻言,立马热情招呼了起来。天空的雪花断断续续的飘零着,皇宫枝头,几朵寒梅凌霜傲雪,开的艳丽。元宁宫内,苏江月高坐在上座,白清兰替苏江月把完脉后,对苏江月行了一礼,“陛下,此乃生死蛊,蛊虫一雌一雄,分别下在施蛊人和被施蛊人的身上。若想取出此蛊,就先得取出施蛊人身上的蛊。这种蛊,是雌蛊死,雄蛊生,但若雄蛊死,雌蛊必死无疑。这可是专门惩治那些不守贞洁妇道的女子所制作的一种蛊。”苏江酒解释道:“所以,陛下若死,可施蛊人不会死,但若施蛊人死了,陛下必死无疑。”白清兰微微颔首,“正是!雄蛊死,雌蛊会将陛下的心脏啃食殆尽,如此一来,陛下活不了。”苏歆不解问道:“那就不能用内力把它逼出来吗?”白清兰应道:“不行,强行用内力,只会激怒蛊虫,让它早一点将陛下的心脏啃食殆尽。所以,现在只能先从施蛊人身上取出雄蛊后,再用雄蛊诱引雌蛊,将雌蛊引出体外后,陛下才能获救。”众人听完后,都长叹一口气,苏江酒摔先道了句,“浮生,本王送你出宫!”白清兰笑道:“谢谢嫂子!”苏江酒带着陌风和白清兰一起出了宫门。冬日,白雪轻覆宫道,红墙与灰瓦在雪色中更显庄重与静穆。宫道上的大雪已被婢子宫人全部清扫过了,苏江酒和白清兰在宫道上缓慢走着,陌风默默跟在白清兰身后,时不时有宫人婢子太监经过,见到苏江酒时,都会停下来对苏江酒行了一礼再离去。苏江酒对白清兰嘱咐道:“白清兰,你给本王记住了,陛下的病……”决不能让第六人知道。白清兰打断道:“放心!这世间除了我,嫂子,陛下,陌风和王爷外,不会从我口中传给第六个人知道。”苏江酒闻言,才将白清兰和陌风好好的送出了宫。:()鳯来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