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看似寻常无比,但落在叶青釉的耳中,却是十分的想笑。
她有心想要说一句:‘原先侍琴开口的时候不说话,现在见了硬茬子倒是将嘤嘤犬吠,将自己摘了个干净?’
这话几乎已经都到了嘴边,只是因着想起越大公子的交代,到底还是咽了回去。
叶青釉轻笑了一声:
“你说话倒是好听,你叫什么?我晚些同阿姐说说,让她多提点你些。”
叶青釉说这话,自然为的是挑拨离间。
不患寡而患不均,两个人一起来,只有一人得了好处,自然有一人要闹。
这话,别说是平常下人,就算是清白人家听到,应当都是开心的。
但话音落地,两个丫鬟却是下意识的又对视了一眼,却没有见到丝毫气恼的神色。
反倒是叶青釉敏锐的从两人对视的眼中,发现了一些难以言喻的轻蔑?
而且这轻蔑,又不太像是对着她而来
叶青釉陷入思索,两个丫鬟收回目光,年纪小些的丫鬟垂首,细声细气道:
“奴婢名唤侍画。”
侍琴,侍画琴棋书画吗?
叶青釉思虑片刻,到底是觉得有些不对:
“如今你们府中的二少夫人,是姓叶,还是姓王?”
这话问的直白,两个丫鬟都是一愣。
好半晌,还是那个看起来就圆滑些的侍画回了话:
“要是说过了庚帖的正经二少夫人,那肯定是姓叶的。”
“只是少爷如今偏宠王小娘,又因着三人是一起拜的堂,所以府中之人也称王小娘为二少夫人”
言及此处,侍画才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的模样,笑道:
“是咱们失礼,没有说清楚是哪位二少夫人。”
“今日差遣咱们来寻叶小娘子的,正是姓王的二少夫人。”
第239章虚与委蛇
侍画这一席话,若是落到其他人的耳中,可能只会暗中取笑柳善房中的混乱,并将这事儿翻来覆去作为笑谈。
可两个丫鬟的对面,偏偏是叶青釉。
如此,这些话落到她的耳中,便有了其他的意思——
这俩丫鬟,刚刚的轻蔑,分明是冲着王秀丽而去的。
连派出来迎客的丫鬟都敢当着客人的面不做伪装的蛐蛐主子,背后指不定说过多少坏话。
原先觉得王秀丽日子好过
现如今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叶青釉心中思绪百转千回,终究是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