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得更紧:“我真的可以回去了吗?”
李乐诗瞬间心脏柔软地塌陷下去:“嗯,回家吧,我们都很想你。”
……
冬季的晴天给人一层炙烤的暖意,羽绒服表层都是暖烘烘的。
温亭深怕她凉,不放心地替她整理头上的毛线帽子,将她的碎发妥帖地塞进去。
总感觉这一夜过后他有点变了,不是样貌也不是打扮,而是一种气质。
当他买了一杯很热的咖啡放在她手里取暖,不断问她冷不冷时,李乐诗有点明白他是哪里变了——有一种被爱情滋润过后的人夫感。
李乐诗说喜欢后,他就没有戴那双手套了,体温直接包裹她的手背。
“还是不去了吧,我现在住的地方没什么好看的。”温亭深垂了垂眸。
“不,我要看。”她特别好奇他是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栋老旧小区租住的。
温亭深拗不过她,握着她的一只手揣进厚重的大衣口袋里,不急不慌走到街对面的小区,爬楼梯上到三楼,掏出钥匙打开门。
自从李乐诗走后,温亭深就觉得那间大屋子异常的空荡,偶尔睡眠不佳时还会出现幻影,哪里哪里都能看见她,于是他就搬了出来,自己随便找了一个小房子住。
房子很小,桌椅板凳摆放得整齐,床铺也整理得一尘不染,看来温亭深无论住在哪里都是个干净的人。
李乐诗突击检查了他的枕头底下和垃圾桶,然后投来一个疑惑的表情。
“没有那些黄色书籍。”他笑了笑,“我有你的东西就够了。”
他的坦诚让她耳根发热。
“……次数很多吗?”
她问出来才觉得害臊。
他却摇了摇头:“我不敢总想你。”
眼睁睁看着美梦一次次破碎,岂不是很残忍?
李乐诗心软抱了他一下,抬起头,注意到他的头发真的该剪了,这个角度布满阴翳,再温柔的眼神也会显得阴森森的。
温亭深却提出来了一个令她为难的要求:“我想让你帮我剪。”
“啊?”
“不想让其他人碰我。”
说着,他把头埋到她的颈窝,撒赖一般蹭了蹭。
这大约就是被滋润成为人夫的后遗症——黏人。
不知不觉间,他对于自己的整个身体都讳莫如深,讨厌别人的触碰,只有她可以。
李乐诗拒绝不了这么大只的男人撒赖,只能赶鸭子上架,照着手机上的理发脚程,同城快递过来一些会用上的工具。
她想好了,就算最后完成度不高,也会被温亭深这张漂亮脸蛋撑起来的。
喷湿的头发时,他似乎有点不适,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于是两只手像寻求安慰,从她的衬衣下摆钻进去。
微凉与暧昧的触感让她打了个激灵,她垂下眼:“你害怕剪头发啊?”
温亭深没说话,但仓皇错开的眼神昭示着答案,怪不得每次他头发长了都要等到姜玲玲催促了才会去剪。
他想起来答应任何事都不再瞒她,淡着嗓回答:“……总觉得理发师下一步会掐住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