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年xx月xx日。维特鲁威终于买下了9062n87。”
“她会回格陵了。但我还需要在圣何塞待一段时间。这是蒋毅开出来的条件。”
“没关系。反正我一定会回去的。”
“xx年xx月xx日。明天要和她见面了。”
“也许是最后一次了。我问敏敏能不能陪我一起去。”
“她说这个方法如果有用的话,早就有用了。我这样做一点好处都没有。”
“她说我是个神经病,该醒醒了。”
“xx年xx月xx日。今天看到她了。”
“我请她帮忙写最后一张贺卡给闻柏桢。”
“明明想说你真厉害,拿到了驾照。结果说的却是有什么好炫耀的。”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想要挽回,做的每件事情都在把她越推越远。”
胡苹站在门口,迟疑地敲了敲门示意。
“辉辉。这个纸箱还要吗?”
贺美娜背过脸去,很迅速地抬起手背擦了下眼角。
“纸箱已经泡坏了,不能要了。妈妈你拿走吧。”
“里面的东西呢?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心里有数。你别管了。帮我把门关上。”
她知道为什么是二百一十二条录音了——从去年她生日到她离开波士顿,一共二百一十二天。
每天一条,有的不足十秒,有的一分多钟;有时候他会在录音的最后读一段鹅妈妈童话,有时候不会。有时候他听起来气急败坏,有时候他听起来平心静气;她并没有每一条都听;她点开最后一条录音。
“xx年xx月xx日。今天是她回国的日子。”
“美娜。对不起。”
“我从来没有考虑过这双鞋你穿起来舒不舒服。”
长长的沉默,长长的空白;她以为这就是结尾了,结果他的声音突然响起来。
“那就最后读一首《loongrundy》吧。”
“loongrundy(所罗门格兰德),”
“bornonaonday(周一出生),”
“christenedontuesday(周二受洗),”
“arriedonwednesday(周三结婚),”
“tookillonthursday(周四生病),”
“worseonfriday(周五病重),”
“diedonsaturday(周六去世),”
“buriedonsunday(周日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