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歃血为盟,和我睡,选一个。”
“都不选。现在还觉得和我玩有意思吗。”
“更有意思了!”
“戚具宁。你怎么不问问我,和你玩有没有意思呢。”
九岁的戚具宁笑嘻嘻地看着九岁的危从安。
“危从安。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知道,我们一定会成为天底下最好最好的朋友。”
危超凡觉得自从具宁哥来过之后,哥变得有点奇怪。
虽然他一天来三趟医院,但人在这里,心不在这里。
他怀疑是不是具宁哥和大哥说了些什么,会不会和……大嫂有关?
他识趣地没问。他能想到如果他问了,大哥肯定会说小孩子家家别管那么多。到了回格陵的当天早上,危超凡的怀疑到达了顶点——危从安表示自己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让他们先回去。
“哥。对不起。”这几天妈妈和哥的脸色都很不好,危超凡非常愧疚,“因为我的鲁莽,让你们都受累了。”
“嗯?你说什么?”危从安道,“不要担心。都已经安排好了。我把你们送上飞机,等到了格陵,庹叔会在机场接你们。”
“哥。你留下来是和具宁哥有关吗?”危超凡偷偷地问,“自从他来过之后你就变得有点奇怪。”
“具宁哥也有点怪。”他说,“他太瘦了,看起来都有点不健康了。”
“他很好。别担心。”危从安揉了揉危超凡的头发,“回去后好好养伤。也要好好上课。”
“我知道了。那你什么时候回格陵?”
“很快。”危从安道,“我办完事就回去。”
送走危超凡,危从安登上了最近一趟去奥克兰的航班。
一个半钟头后,他降落在奥克兰国际机场。
出了机场,他叫了一台uber,直接去了戚具宁位于核桃溪的家。
秋天的核桃溪漂亮得如同世外桃源。蓝天,白云,绿树,红叶,penthoexuni-t推广视频中的灰褐色别墅,随着车子的缓缓驶近,如同油画一般出现在一条青石矮坡的尽头。
危从安在一丛灌木前下了车,走上矮坡,推开院门,经过鹅卵石小径,走至门廊下,揿响门铃。
悦耳的音乐声响彻全屋至少十五秒。
他听见由远及近啪嗒啪嗒的脚步声。
穿件灰色睡袍的戚具宁亲自来开门。
他好像刚洗过澡,额发半湿不干,一只手握着门把,另一只手里拿着半块三明治,嘴里还咀嚼着什么;在看到来人是危从安时,他的眼神明显很惊讶,甚至停止了咀嚼,鼓鼓的腮帮子让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滑稽。
危从安一看到戚具宁就背过脸去咳了一声,然后若无其事地转过身来:“怎么了,不欢迎?”
“怎么可能不欢迎,高兴还来不及呢。”戚具宁吞下嘴里的食物,躬下腰去,做了个夸张的请进动作,“来也不说一声,我好去机场接你。”
“你总有办法让我在机场很丢人。算了。”
戚具宁在他身后掩上门,又咬了一大口三明治:“如果我不是住这儿,而是住尔湾那边,你岂不是白跑一趟。”
“你这种工作狂不可能住尔湾那么远。”危从安脱下外套,往沙发上一扔,四下张望了一圈,“我早就想说了。这座房子的布置一点也不像你的风格。”
“我做梦梦见的,行不行。”
“superho呢。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