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不要脸。”裴曜笑骂一句。
话虽这么说,却忍不住将孩子抱高一点,亲了亲肉乎乎的小脸蛋。
“啊。”裕儿叫了一声,大眼睛都睁大。
然而又被亲了一大口。
他想躲没躲掉,眨巴着眼睛和裴曜四目相对,也不知怎么想的,忽然笑起来。
奶娃娃的心思谁也猜不到。
就算长夏天天看着哄着,对儿子突然用额头去蹭裴曜下巴,还咯咯笑个不停,也属实没想到。
“哎呦,就是和爹爹亲,我们裕儿认得爹了。”窦金花笑眯眯说道。
孩子的亲近让裴曜脸上笑容一下子变得灿烂,越发欢喜。
逗着孩子玩一会儿,裴曜坐下说道:“明天过了晌午我就去府城,先把两只木雀卖了。”
陈知一听,问道:“今儿想吃什么?肉?还是拌豆腐丁炒鸡蛋?这几天的茄子又嫩又好,要不吃醋蒜蒸茄子。”
裴曜点头:“行,这个爽口些,肉不大想吃,豆腐和鸡蛋就行。”
陈知又问一句:“白米饭吃不吃?”
“吃。”裴曜应一声。
不等陈知说什么,长夏挽了两圈袖子,就往灶房去备菜备饭。
木雀能卖更多钱了,裴家人都高兴,吃饭的时候裴有瓦还开了一坛酒,是桑葚酒,于是长夏也喝了几杯。
傍晚最后一抹亮光被吞没后,黑夜渐渐笼罩下来。
月亮弯弯,星河闪着点点银光。
墙外的草丛、石缝里,虫鸣声很热闹。
夜风还带着白日的余温,树影摇动。
洗过澡,头发已经干了,身上干净爽利,躺在炕席上没有那么热了。
长夏给睡着的孩子摇一会儿蒲扇,风轻轻柔柔的。
孩子依旧睡在最里,他侧躺着,一边扇一边想明天该做什么菜,裴曜这次回来只住一晚,在家自然要吃好些。
他小声说道:“明天一早我去山上转转,看有没有野蘑,找到的话,用蒜片炒了吃,你想不想吃鱼?”
没有听到裴曜说话,一只大手忽然搭在他腰上,轻轻摩挲起来。
长夏手一顿,呼吸也放轻了,再没有说话。
裴曜的掌心很粗糙,探进脊背后的轻抚让他轻颤了两下。
长夏的纵容总是无声的,轻柔的抚摸不过是短暂假象。
身体忽而被翻正,压抑在黑暗中的呼吸变得滚烫急促。
香脂几乎融化成水,
(buduxs)?()
散发出腻腻热热的香味。
着急的年轻男人直直闯入,
不知不觉,
长夏出了一身薄汗。
他张嘴无声呼吸,胸膛的起伏很大,眼睫不断颤动,胳膊紧紧搂住裴曜脖?*?子,哪怕如狂风巨浪般颠簸翻涌,也不曾松开,直至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