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曜不在家时,长夏从不往身上抹这个,偶尔洗了太多东西,觉得手干,才取一点涂涂手背。
府城买的香膏确实很不错,油润感好,即使擦得少,一抹就不干燥了。
锁骨、心口陆续被涂了些香膏,初时微凉,指腹摩挲一会儿,渗进皮肉里,变得温热,连味道都像是被带热,越发芬芳。
随后而至的就是亲吻和嗅闻,逐渐蜿蜒往下。
就在长夏放松下来,以为裴曜不会再胡来的时候,忽然又睁大眼睛。
天色微明,他瞳孔有一瞬的涣散。
裴曜已经很会抱孩子了。
胳膊护住脖子和脑袋,另一手抄过儿子胖乎的身体,抱得很不错。
比起刚出生的柔软,孩子结实了不少,也让他有了胆量随便抱。
抱着孩子在屋里走动一会儿,他坐在炕沿,说起那只黄雀的事。
“我在张掌柜铺子里看见的,也没打听是谁做的,就算问了,估计张掌柜也不会说。”
长夏拿着黄雀仔细端详。
这和裴曜做的明显不一样,他分得出来。
这只黄雀看起来有点粗糙。
从裴曜开始做木雕起,他就看着,更别说成亲后,两人不再有什么避讳,裴曜给木雕上色的时候,他很好奇,就坐在旁边看。
裴曜对木雕的打磨和上色很讲究,不急不躁的,总要磨平磨滑了。
无论小鸟还是大鹅鸭子的肚子,大多都是圆滚滚的,连带着脑袋和眼睛,也是偏圆,憨趣十足。
他手里的这只,肚子是挺大的,但脑袋和脖子怎么看怎么别扭,眼睛也画得呆板,没有多少神采。
裴曜低头逗一下孩子,又抬头说道:“其实他就算说了,我也不找事,木雕谁都能做,我找事又不占理,只是瞧这东西,非要学我的,实在叫人不快。”
长夏眉尖蹙起来,一脸的严肃,一边听一边点头附和,仿佛和他一起同仇敌忾。
等裴曜说完,他开口道:“这个人做的不好看。”
他认真补充道:“丑。”
长夏几乎没骂过人,裴曜见他神色严肃,说了这么一个字,笑容一下子变得灿烂,极力赞同道:“你也看出来了?就是丑!”
他再次开口:“师父也说不好看,还说这个人手艺太一般,上色更是差劲,只知道仿别人的手笔,一点自身的灵气都没有,不足为惧。”
长夏觉得很有道理,指着黄雀说:“他的颜色就是不好看,我说不上,但就是不好看。”
他的木雕小老虎就摆在桌上,颜色和谐漂亮,小老虎憨态可掬,别说他,任何一个人都能看出差别。
陈知从外面进来,新奇问道:“说什么呢?我在灶房就听见你俩说什么丑,可千万别在人家面前说,人家就算真长得丑,也不能这么戳心窝子,说不定是个好人呢。”
长夏和裴曜说起丑的时候,音调不由自主提高,叫他听见了只言片语。
想着儿子如今去府城了,到处都是高门大户,最好轻易不要得罪人,于是进来劝两句,出门在外的,最好别骂人。
裴曜有点哭笑不得,只得把黄雀的事情又说一遍。
陈知倒是看得开,说:“嗐,我当什么,既然你师父这样说,一定有道理,那人肯定比不上你,别的不说,和你廖叔来往这么久了,他那边,总不会不要你做的木雕。”
裴曜开口道:“廖叔那边我没看见有这些,他收货都要亲自看过,他铺子里的那些旧陶器旧木雕,我都见过,他生平喜好这些,想来入不了他的眼,即使价钱便宜,也不会去收。”(budu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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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这个道理。”陈知笑着附和。